“好,一言为定,为师先收下你这个徒弟。”</p>
这话说出口,在场的许多人都惊讶莫名。</p>
“颜卿会看病?”</p>
吴老今天总算发出第一声疑问,这个疑问也得到钱老和莫老的赞同。尤其是钱老,更是将不信任写在脸上。</p>
“颜小子,年轻气盛是好事,但赌注是别人的安危,那就是草菅人命,可容不得你放肆。”</p>
其实不只钱老这么想,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信任他。虎父虽无犬子,可医术这玩意可没有遗传一说,必须实打实地好好学习才行。</p>
“就是,老先生说的有道理,拿别人生命逞能,如果出了事可是犯罪!”</p>
“这爷俩还真像,都爱出风头,就是不知道小的有没有那个本事。”</p>
七嘴八舌地议论声此起彼伏,大部分都指责颜卿。</p>
“小颜大夫,我输了认你为师,你输了怎么办呢?”</p>
李丛坊今天也被气昏了头,也主动参与进来,这让在他身后的胡远方大为不满,这种事输赢都丢脸,何必要置这口气呢。</p>
“丛坊,怎么能用患者的安危打赌,太有失医德医风,现在我们所有人应该把病人的病治好。”</p>
胡远方毫不客气地训斥着李丛坊,不过却丝毫没有上前出手的意思,明显是说给记者听的。</p>
面对这群爱惜羽毛的主,颜卿真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为了抓紧时间堵住他们叽叽喳喳的嘴,于是挽起袖子,头都不回道:</p>
“我要治不好,自裁以谢罪。”</p>
洪亮的声音响彻在大厅,在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胡远方眼睛眯了起来,他没想到颜卿如此决绝,如此自信,也彻彻底底把他和李丛坊架了起来。</p>
一会儿不管输与赢,欺负后辈和见死不救的名声可就不得不背下来了。</p>
“大侄儿言重了,我和颜德这几天相交甚欢,本应同力同心,你先出手,如果效果不佳,我再帮忙。”</p>
颜卿没有接话的打算,已经蹲下来,开始查看。</p>
颜德欲言又止,知子莫若父,他知道颜卿早就对这个中医研讨会失望透顶,他又何尝不是。经过这些天的交流,他已经被现在只知道挣钱,不想着发扬中医的同行们失望透顶,就想着早点结束,回到工作岗位。</p>
“儿子有信心吗?”</p>
“慢病咱不好说,这种急病我应该问题不大,在部队时,基本什么急症我都上手过。”</p>
颜德放下心,看来自己儿子刚才在藏拙,现在实在忍不住,打算坑人来了。</p>
“差不多得了,别弄得都下不来台。”</p>
颜德还是不放心,生怕儿子一会儿真让李丛坊认师父,于是叮嘱道。颜卿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p>
“贺嘉大哥,麻烦拿件薄被,病人在出汗和打冷颤。”</p>
没过一分钟,李贺嘉拿着一件薄被盖在病人身上,就在他的手一搭在女人的手臂上时,忍不住吓了一跳。</p>
“颜卿,这人不是死了吧,怎么这么凉?要不赶紧叫救护车吧。”</p>
听到这话的颜卿突然笑着说没关系,他将目光从女人的手臂处移开,随后让身边的女服务员把病人的前胸后背处的衣服掀开,让她看看身上有没有针眼。</p>
虽然病不讳医,但大庭广众下,脱人家衣服实在有伤风化,好在服务员用薄被挡着其他人视线,认真看了起来。</p>
“咦?好像真有几个细细的针眼,唉呀!都发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