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枝听到这儿停下，拧眉看着南荣未泽。</p>

“你们父皇给他下的蛊毒怎么回事？为什么三次过后就没命了？前两次他成婚又会怎么回事？与你们父皇又有什么关系？”</p>

乌日图也疑惑的看着南荣未泽。</p>

南荣未泽对此沉默了很久。</p>

天际已然露出鱼肚白，细微熹微的日光破晓，驱散了这暗巷的部分黑暗。</p>

南荣未泽抬头望着天际，良久才开口。</p>

“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皇兄不愿意多说。”</p>

“其实先皇后去世的那一年，皇兄就该死了，是狗皇帝亲自给他下的毒。后来他没死，狗皇帝不知为何最后打消了对他的杀心，让他活了下去。但从那时开始，皇兄每年都会被禁足数月，不出东宫。每次再出现在众人眼前，他都会比以前要虚弱。”</p>

程南枝不解：“为什么他每次都会虚弱？禁足时发生了什么？”</p>

“不知道，皇兄不肯告诉我，但我清楚是因为皇兄中的蛊毒。皇兄每年都因它倍受折磨。”</p>

南荣未泽语气嘲讽：“外人自以为是皇兄不受狗皇帝待见。可他们不知道，狗皇帝可比那些人更不想让皇兄死。”</p>

程南枝和乌日图皱眉。</p>

南荣未泽继续说：“先前皇兄也不清楚狗皇帝让他活着的缘故，直到他第一次成婚，那位皇嫂突然中毒，差点死了。”</p>

“那时皇兄才发现，狗皇帝要利用他成婚做一件事。好在皇嫂没死，狗皇帝目的没有达成，但是代价是皇兄身子更糟糕了，因为皇嫂没死，他体内的蛊毒却发作了。郎先生说只要连续发作三次，皇兄就会死。”</p>

“皇兄前两次成婚都是，每到新婚之夜，狗皇帝就会让他的蛊毒发作。而嫁来的太子妃，也会中毒差点死了。”</p>

“第三次时，因为那位新婚前自缢，狗皇帝没有机会动手。”</p>

南荣未泽看着程南枝，“你会是第三次，虽然我和皇兄还不太清楚狗皇帝要做什么，但你和皇兄的新婚之夜，他肯定要动手。等他动手时，他就无暇顾及其他，我和皇兄就可以暗中安排人手救出那些人。没了后顾之忧，就可以对狗皇帝下手了。”</p>

程南枝垂下眼帘，“原来他想要我的同盟，是这样。”</p>

“对，皇兄本来要等到从大理寺查出那些人的线索，确定所在之地了，就和你商量安排成婚，布置好后手等着。”南荣未泽说，“但是皇兄现在不愿意，他就改从老四和老二下手了。”</p>

“四皇子和二皇子？”程南枝问，“从他们怎么下手？”</p>

乌日图看时辰差不多了，提醒他们赶路。</p>

南荣未泽就边走边说：“皇兄要利用他们打开凤仪宫。二十多年前的那起案子，剩下的证物在凤仪宫。可是凤仪宫平素戒备森严，狗皇帝也不让人出入，很难潜进去。如果要打开凤仪宫，只能让它迎来新的主人，或者是让别人觊觎而动手吸引注意，我们再找机会进去。”</p>

南荣未泽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程南枝。</p>

“眼下狗皇帝已经有了废太子的意思，老二和老四都觊觎着皇兄的位置。他们原本敢争，可是狗皇帝又因为你的和亲，没了废太子的念头，他们只好暂且压下。可他们都已经快要忍不住了，推一把，他们就会铤而走险。”</p>

“他们的生母在后宫也上心凤位很久了，那她们争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渔翁得利。”</p>

程南枝似乎懂了：“所以你今晚是去四皇子或者二皇子地方做了某些事，还故意留下线索表明是谁干的，让他们有危机感，对你和南荣在州下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