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忍不住来看着她奔向别的地方……</p>

齐聿骤然湿了眼眶，但他不愿意让齐玄英看到，猛地转身走向楼口，每一步说都笔挺沉稳，然而却在漫天落雪中勾出苍凉的孤寂。</p>

他清楚的知道。</p>

他再也不会有机会能得偿所愿了。</p>

……</p>

另一边。</p>

突然的降雪使得越来越冷，马车内又添了几个火炉取暖，程南枝怀里也被塞了好几个暖手的，用厚重的大氅盖在身上。</p>

“呀，”青黛忽的出声，“小姐，夫人，明日就是除夕了！”</p>

已近年关，但众人都不知不觉。</p>

本来上京应当为年关佳节大庆的，但那场宫变毁了太多，后面又是修葺皇宫和上京街市，又是安排救济抚恤死去将士和百姓的家人，还要准备齐聿的登基大典，一通下来早就太劳民生财，所以齐聿早早下令不必像往常大庆节日。</p>

他们忙着忙着也忘了这回事。</p>

此时在远行的路上才堪堪意识到。</p>

“以往除夕都很热闹的，没想到今年事情那么多，我们竟然也是在路上，看来也不能过什么了。”见兰感慨的说。</p>

丛姨和乌日图对此也有点唏嘘。</p>

去年的时候，谁能想到今年是这样呢。</p>

谢成璧边翻看着手里的书，边笑道：“没事，只要我们还在一处，在那哪儿都是一样的，念着就行。”</p>

“再说，”谢成璧看向程南枝，捏了捏她的手，面上欣慰的笑容更大，“今年除夕是和我的女儿一起，这就比往年好上不知道多少了！”</p>

对于此，谢成璧可太满足了。</p>

程南枝心里一暖。</p>

再想到程青山，程南枝觉出外面的风大了，找出车上备的另外两件大氅，撩开车帘叫外面跟着的随从，让他们分别送去给程青山和蔺兰酌用。</p>

谢成璧闻言也把手边的手炉给他们拿去。</p>

程南枝放下车帘，问谢成璧：“娘，以往你们都是几日才到边关呀？”</p>

“路途遥远，快马加鞭也得小半月呢。”谢成璧说着有些担心，“但是瞧着天儿，下雪了路不好走，最快也得一个月才能到边关。”</p>

这还只是到边关。</p>

要再入南蜀境内交接，赶到南蜀都城去，又得大半个月。</p>

算下来，程南枝要赶许久的路。</p>

谢成璧想想就心疼程南枝。</p>

程南枝一想也头皮一麻。</p>

但不是因为要赶很久的路，而是因为这期间，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比如刺杀——来自南蜀的。</p>

知道南荣在州那些事后，程南枝真的很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平安到南蜀都城长安。</p>

马车晃晃悠悠的，程南枝很快就困倦起来，干脆往后一靠补觉。</p>

见此，谢成璧几人也不闲聊了，各自做各自的事。</p>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南枝再醒来时，是因为觉察到马车停下了。</p>

她迷迷糊糊出声问，听到谢成璧解释车队在驿站停下了，因为这雪越下越大了，但队伍里带的御寒衣物不太够，他们要停下休整，趁这机会去多买点东西用。</p>

这会儿也已经过了正午，他们可以一并在驿站吃顿热乎的饭菜，然后再上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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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