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等秘辛，他不可能告诉别人！”</p>

闻百邯十分笃定，忽然，他想到什么，“你难道是圣上派来的人？”他冷笑，“来试探本相吗？”</p>

程南枝不知道他怎么会联想到齐帝圣上。</p>

“若是圣上的人，我怎么会来问右相能不能活。”</p>

闻百邯嗤了声。</p>

“若我是圣上的人，此刻就该已经结果了闻相，对外宣称畏罪自裁，何必再废话。”程南枝道。</p>

闻百邯脸色一敛。</p>

程南枝看着他。</p>

僵持片刻，最终是闻百邯撑着干草缓缓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你救本相，就凭你？”</p>

“我既然可以找机会进来，当然也有法子救人。何况，也不只是我。”程南枝道。</p>

这话似乎叫闻百邯相信些了。</p>

他打量了眼程南枝，就问：“你想要什么来交换？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馅饼。”</p>

程南枝满意：“闻相果然爽快。”</p>

“闻相要付出的很简单，几个问题的答案。”她说。</p>

闻百邯意味不明。</p>

仅仅只是几个答案吗？</p>

恐怕这问题根本不简单。</p>

程南枝来之前已经斟酌过要怎么问又问什么了。此时她不加犹疑，直接道：“这第一个问题就很简单，当年，为什么要害我们？”</p>

“……我、们？”</p>

闻百邯一愣，随即脸色微变。</p>

“你到底是谁？”</p>

程南枝不紧不慢道：“看来我们赌的果然没错。闻相比常人都知道齐帝不少秘密，才叫齐帝如此重视，竟单独羁押闻相。”</p>

“可当年闻相替齐帝做了那么多事，现在竟还猜不出我的身份吗？”</p>

程南枝故意冷笑，“如果闻相猜不出，说明闻相知道的也不多，那我们就没必要冒险搭救了。毕竟闻相知道不多也就没法作为证人为我们当年之事翻案讨公道了。”</p>

这一番话对闻百邯来说可谓是信息量巨大。</p>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程南枝，竟然退后了一步。</p>

“你难道是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小乞丐？！”</p>

“你们……难道当年不止是活下来了一个人，还有其他人，你们是来讨灭族之仇的？！”</p>

程南枝心头一跳。</p>

闻百邯在找的这个小乞丐，经历过灭族？！</p>

“是啊，”程南枝冷声，“多年蛰伏，我们总算有了点报仇的能力。而我们查来查去，却查到了闻相你的身上。不过依当年之事来看，闻相你当时恐怕还做不了那些，所以你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害我们？！”</p>

闻百邯脱口而出：“我不知道！本相什么都不知道！”</p>

“是吗？”程南枝突然扬手，从袖中拔出把匕首，盯着闻百邯的眼中尽是恨意。</p>

“如果仇人只有闻相，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就不必费心救你，现在就报仇……”</p>

“那也不是本相做的！”闻百邯立即道，“本相当年只是奉圣上之命处理并寻你，这一切同本相无关，你要报仇也该是找圣上。”</p>

程南枝登时顿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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