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女提高了音调问道:“谁跳进了什么东西里?!
!”
“听着,这位小姐……”扎坦娜看着猫女说道:“我现在正要去解决这件事,在遇到你们之前,我已经打电话到我的家里,询问我的亲戚们,谁曾经在地狱里留下过信标,我得去地狱当中,把他们找回来。”
“但是现在,我实在是太忙了。”扎坦娜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她使劲咳嗽了两声,然后说:“哥谭当中,有一个危险的诅咒,一些黑魔法师盯上了它,我在哥谭的灵界布置的阻拦措施,已经消失了,他们恐怕会进攻这里,我们必须得阻拦他们。”
“而之前,哥谭市市民突然发疯和植物变异的事,还没有调查清楚,西蓝花只能暂时拦住他们,但我们也必须得找到解药。”
“现在,康斯坦丁因为愧疚而发疯,他可能会做出很多更极端的事,如果他真的发疯,会有很大的破坏力,我们必须得盯住他。”
“而席勒和布鲁斯会落入地狱,这事和我也有关系……”扎坦娜懊恼的叹了口气说:“之前我不好意思和他们说,我之所以会这么急着销毁诅咒,是因为,这些黑魔法师,其实是某些魔法家族派出来的探路石。”
“许多古老的魔法家族,已不打算再遵循古老的荣耀,他们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剂剧烈,都希望能够拿到置对方于死地的利刃,如果真让谁拿到了这个东西,神秘学界一定会爆发一场可怕的大战!”
“我低估了哥谭的复杂性,导致了现在危急的局面,但我必须得把这些事都解决掉。”扎坦娜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猫女说:“我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帮助。”
“所以,你要去地狱把他们带回来?”猫女皱着眉说:“我能去吗?”
扎坦娜摇了摇头说:”你的灵魂也有些特别,但是强度不够,你也不会施展魔法,在地狱里几乎寸步难行,这事只能我去。”
“我希望,你能够召集人手,首先抵御来自黑魔法师的攻击,最好能把他们找出来干掉。”
“我不会去太久,等我回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市民发疯和植物变异的问题,至于康斯坦丁……”扎坦娜转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说:“如果我能把布鲁斯和席勒带回来,那他的病自然会好,如果不能……”
扎坦娜摇了摇头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捏紧了魔杖,做出了一个决定,可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布兰德站在门口对他们招了招手,扎坦娜率先走了进去。
“医生,他怎么样了?”
”脖子上的伤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外伤而已,现在已经包扎好了,但是心理上的创伤……”布兰德深吸了一口气说:”请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扎坦娜点了点头,布兰德看着手中的病历问道:”首先,病人有精神疾病史吗?包括遗传精神疾病史和后天精神疾病史……”
“他应该没有遗传性精神疾病。”扎坦娜摇了摇头说:“不过,他曾经在精神病医院住过,那座精神病院叫……雷文斯坎?对,应该就是这个名字,不过他说他是被冤枉的……”
“雷文斯坎?”布兰德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他说:“那不是之前被曝出来虐待病人的恐怖精神病医院吗?怪不得……”
布兰德看了一眼康斯坦丁说:“首先,他有很严重的创伤应激障碍,被害妄想表现尤其严重,其次,还有一些阿斯伯格综合症的表现。”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布兰德看着康斯坦丁的脸说:“刚才,他醒了一会,我问了他一些问题,并最终确定,他可能患上了分离性身份障碍。”
“什么意思?”扎坦娜有些迷茫的问道。
“就是人格分裂。”布兰德重新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病历,说:“在他刚才醒来的时候,他认为他是一个叫做托马斯·康斯坦丁的人。”
“他说自己出生于英国利物浦,祖父是一个一战士兵,父亲是无业游民,而他在英国开了一家书店,因为生意不好,他来到东海岸寻找新的书商合作,同时。手头还有两本正在撰写的小说。”
“啊??????”扎坦娜已经疑惑和惊讶到只能发出一个音节了。
“在我提到约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说。他的确可能有一个叫约翰的弟弟,但是在还未出生的时候。就死在了母亲的肚子里,但是家人们都没有在意,他也快忘了,除此之外,他再也不认识任何叫做约翰的朋友了。”
“这,这怎么可能?”扎坦娜露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说:”他怎么会觉得自己是……等一下,托马斯?这个名字怎么也有点耳熟?哦,我想起来了!”
“约翰曾经提到过,他有一个哥哥,只不过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他的名字就叫做托马斯,继承了他父亲的名字……”
“可是,约翰怎么会觉得他是他的哥哥?”扎坦娜看向布兰德问道:“他的哥哥根本就没出生,又哪来的什么书店老板和书商合作?”
布兰德摇了摇头说:“所以,我才要问你第二个问题,他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分裂出一个人格?”
“他……”扎坦娜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康斯坦丁的脸,此时,他的表情非常安详,睡得很熟,丝毫没有任何痛苦。
于是,扎坦娜又把目光放回布兰德的身上,问:“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吗?”
布兰德点了点头说:“我尝试提到了一点有关魔法的事,于是,他就跟我聊了聊英国最畅销的魔法小说,而没有涉及任何真实的神秘学理论。”
扎坦娜张了一下嘴,回想起之前康斯坦丁疯狂又痛苦的表现,有些怔怔的说:“这其实也是好事,对吗?”
布兰德站了起来,也看向康斯坦丁说:
“很难说,我只是个精神科医生,没办法做心理治疗,要确定人格的具体情况和稳定程度,恐怕还得等席勒回来,对了,席勒呢?”
听到这个问题,扎坦娜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听到死讯更为可怕的事,那就是,面对无数无辜者,满怀期盼提出的问句,亲手敲响他们的挚友亲朋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