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日不见，宋尽欢发现老玉比之前木讷许多。</p>

三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而不自知，夕阳的光晕落在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又增添了几分俊美。</p>

清云魔主的事已告一段落。</p>

宋尽欢瞄了眼纹丝不动的进度，打算带着老玉去一趟他的墓穴。</p>

于是稍作休整后，与马成良和杨秀英兵分两路。</p>

“老玉，你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宋尽欢与之并行，提出疑问。</p>

大家都能看出老玉的变化是幻境之后开始的。</p>

男子望向声源处，缓慢地眨动两下眼睛。</p>

新长出的头发在脑后揪成一小络马尾，几缕扎不到一块的发丝在腮边垂落。</p>

脚踩在石子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p>

宋尽欢耐心等待回答。</p>

“下雪了。”他蓦然开口。</p>

小道士歪头看他，专注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鼓励。</p>

“很大。”</p>

“白茫茫一片。”</p>

“我走了很久很久。”</p>

“很长，不知道该往哪里去。”</p>

“不停地走。”</p>

他说的有些混乱。</p>

宋尽欢除了从中得知对方在广袤无垠的雪地里徒步之外，得不到其他的信息。</p>

她想了想，“你一个人吗？”</p>

老玉瞄了她一眼，唇线不自觉紧抿，摇摇头。</p>

小道士眼神一亮，看来老玉的变化与幻境中的另一个人有关！</p>

“你还记得是谁吗？”</p>

老玉又看了她一眼，点点头。</p>

“谁？”宋尽欢不禁有些紧张，拳头情不自禁地握紧。</p>

“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