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领导最后只是望着莫道点了点头，</p>

“莫院士，如果接下来研究之外还有其他问题，你都可以向我们提出。”</p>

“当然，您觉得什么时候建造示范堆的时机成熟了，也可以告诉我们。”</p>

“嗯。谢谢。”</p>

莫道点了点头，应了声。</p>

……</p>

在莫道的反对下，建造一个更大的可控核聚变装置或者实验堆的项目，</p>

最终还是被放弃了。</p>

就如同莫道所说，目前可控核聚变研究面临的是理论问题，</p>

而建造一个新的实验装置，对这种问题的解决，是没有帮助的。</p>

而再之后，</p>

时间就变得愈加平淡许多。</p>

先前上面提到的那个项目就像是只是一个插曲，</p>

再之后，莫道继续负责着长夜堆的工作，</p>

也日复一日思考着理论上的问题。</p>

……</p>

47年，48年。</p>

伴随着世界范围内大多数可控核聚变研究项目都已经放缓或者搁置，</p>

长夜堆也很少公布例行的实验计划。</p>

相关的话题，明显都淡出大多数人的视野。</p>

偶尔提及时，即便是华国有长夜堆，也很难对可控核聚变最终的商业化太乐观。</p>

51年，52年。</p>

这个时候的人们，明显对科技的进展愈加消极。</p>

莫道前几世看到过的观点，在这一世，基本都又再出现了。</p>

类似人类科技上限，科技孤岛等话，获得了不少人的认同。</p>

即便是长夜堆的研究人员们，</p>

都对可控核聚变的研究，同样带着一种悲观的情绪。</p>

因为，即便是偶有一些进展，</p>

但整体来说，可控核聚变的研究还是太慢太慢了。</p>

他们就像是困在了一座‘孤岛’上，</p>

研究的过程就像是一点点往着孤岛外，努力垫脚倾斜身子，</p>

但距离遥远的另一座岛，还是太远太远了。</p>

时间，就这么继续快速流逝着。</p>

……</p>

58年。</p>

这一年，莫道超过了64岁。</p>

虽然依旧负责着长夜堆项目，同时持续进行着湍流问题的研究，</p>

但明显，他已经能够感受到，</p>

随着身体的衰老，他精力的减弱，以及思维能力的衰退。</p>

不过这些，对于莫道倒是没什么。</p>

也没有多急躁，只是依旧持续着对相同的问题，进行着不断的研究。</p>

然后是65岁，66岁……直到七十岁。</p>

这一年，</p>

秦怀诗选择从首都大学退休。</p>

莫道在长夜堆的大部分工作，也基本逐渐交接到了接任者手中。</p>

大部分时间，则是思考着理论方面的问题。</p>

再然后。</p>

莫道七十五岁。</p>

这一年，莫道离开了长夜堆项目。</p>

虽然长夜堆依旧想要再次返聘莫道，</p>

但被莫道拒绝了。</p>

而最终，上面考虑到莫道年纪的确有些大了。</p>

不好让莫道太过于疲惫，也没有再强要莫道继续负责长夜堆的工作。</p>

只是让莫道在长夜堆项目，依旧挂了个顾问的职务。</p>

而离开长夜堆，</p>

这一世算是退休之后，除了陪秦怀诗四处走走。</p>

莫道依旧思考着那个已经困住他一世的问题。</p>

秦怀诗也从未对此说过什么。</p>

莫道思考的时候，就在旁边安静着陪着莫道。</p>

出去走走时，两人就简单说着一些寻常的话。</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