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p>

“你弄坏什么东西了是吧？”徐灵兮继续柔声说道，“没关系的，那些东西哪能有我的宝贝重要啊，对吧？念念在妈妈心里是最最最重要的，那些东西坏了就坏了。”</p>

“嗯。”</p>

李悄然哽咽地说不出话，喉咙发出的回答跟哭声混为一体，让人听不清楚。</p>

意识到时间不多的李悄然，立马擦掉眼泪，停住哭声，对徐灵兮说：“妈妈，念念喜欢开开心心的妈妈，所以，妈妈只难过一会儿好不好？”</p>

意识到什么的徐灵兮，眼里闪起了泪光，仍旧不敢相信：“念念，你在跟妈妈开玩笑对不对，妈妈的念念怎么会死呢？”</p>

徐灵兮心里一直都知道李悄然已经死了，只是，她没办法接受她那么乖巧明慧的女儿，就这样离她而去。</p>

明明说好的，要一起去看日出的。</p>

明明她都准备好了的。</p>

“妈妈，念念很担心你，念念不想看到你一直沉迷在我的离开当中。”</p>

“……”</p>

李悄然继续说:“所以，妈妈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和苏阿姨她们一起去逛街，一起去旅游，每天都开开心心的？”</p>

徐灵兮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泪水顺势而下。</p>

李悄然轻轻擦去徐灵兮的泪，轻声说：“妈妈，我在下一辈子等你，下辈子换你当女儿，好不好？”</p>

徐灵兮慢慢抽泣起来，李悄然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说：“妈妈，答应我好不好，只难过一下下，满足我这个愿望好不好？”</p>

徐灵兮过了很久才回答：“嗯。”</p>

得到了回应，李悄然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向她好好地道了别：“妈妈，再见。”</p>

随后，李悄然便从徐灵兮的梦里剥离了出来。</p>

越是难以割舍的，越要快刀斩断，不然越难放下。</p>

李悄然忍住眩晕，飘出了卧室。之后，靠着墙壁休息了一会儿才缓过来。</p>

李悄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看着窗外的黑夜，她心里感觉所剩的时间不多了。</p>

虽然还是晕得厉害，李悄然还是慢慢向李佑谨的卧室飘去。</p>

只是，到了李佑谨的房间之后才发现，李佑谨根本不在房间里。</p>

李悄然焦急地飘到书房又找了找，依旧没看到。</p>

看着墙上的钟表，时针已经快指向凌晨两点，李悄然想了想，决定去找闻晨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