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林酒记得他特意看了一圈，除了那个裴乾和宁柠，还有一个应该是助理的人，没见到他人啊？</p>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发狂时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p>

“身为鬼差，不应该这么轻易发狂才是，就算发狂，也是为了捉鬼，不会失去中间的记忆，你这分明是被控制了。”</p>

林酒皱着眉，再次捉住厉枭的手臂。</p>

“看来，很有可能和你手臂上的伤有关系。”</p>

“咳咳，那厉枭不会有事吧？”</p>

陈书和满脸担忧，开口询问，见他关心自己，厉枭兴奋不已，抽出胳膊，抱住陈书和撒娇。</p>

“和和，阿和，书书，宝贝，你是在关心我吗？”</p>

“呵呵，想的真美。”说归说，动作却很诚实，根本没推开厉枭，反而眼中带着宠溺。</p>

“呦，你们这是...”</p>

陈书和笑了笑，“我只是想通了很多事情。”</p>

经历过一次死亡，他仿佛看清了自己的心，男人和男人又有什么关系？人鬼殊途又如何？明明是喜欢，又何必克制自己。</p>

陈书和抚上自己的跳动的心，他能清晰的回忆起，当时在水中，那种窒息感之下隐藏的不是恐惧，而是喜悦。</p>

若是真的死了，是不是也能做个鬼差，长长久久的在一起。</p>

“酒酒，你说我...”</p>

“活着就好好活着，不要想些不切实际的，不是寿终正寝之人，可是要受罚的，现在这样又不妨碍什么。”</p>

陈书和看向林酒，那洞悉一切的双眼让陈书和心中一凛，连忙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p>

“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才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呢。”</p>

“想什么？”厉枭还沉浸在陈书和对他和颜悦色的兴奋中，脑子根本转不过弯，尤其它脑子也不多。</p>

“你还挺好奇，该你好奇吗？一会儿和我下去一趟，我找人帮你看看，还有宁柠那儿...瑞阳，你去和明组长说一声，找人去盯着点儿，不过不要冒进，那宁柠身边邪性的东西多，以自己安全为主。”</p>

陈书和点头应下，“那我传完消息回一趟缘来缘往行不？”好久没见过淼淼，都不知道她怎么样了。</p>

“成，晚点儿时间我也过去，这几天没什么事，你也先歇歇。”</p>

放假了，陈瑞阳开心极了，转身跑出医院。</p>

“咱走吧。”</p>

林酒掏出令牌，在厉枭不情愿的表情中，连同迟暮晚，一起消失不见。</p>

病房内安静下来，陈书和渐渐体力不支，躺下不一会儿睡了过去。</p>

病房的门打开一道缝隙，一道任何人都看不到的黑气贴着墙，钻入其中，眨眼间，床上那么大个人消失不见。</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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