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祥越想越不对劲儿，又重新爬起来。</p>

“不对啊，我已经二十五了呀？难道...我现在是鬼？”不得不说，林子祥对自己是真狠，说着咬住自己的手，疼得嗷一声，乐了。</p>

嘿嘿，他不是鬼。</p>

林酒&瑜心：“......”</p>

“你确定这家伙是你前世，不对，再前世，再前前前前前世的爱人？”</p>

瑜心沉默着，以前她很确定，但现在...</p>

算了，不想了。</p>

“他告诉我，可以为我和他换命，我是妖，本就为天地所不容，诅咒什么的影响不到我，而且灵猫本就九条命，损失一条也没什么的...”</p>

“所以，你就答应卡bug了？”</p>

瑜心点点头。</p>

“代价呢？”</p>

“他让我归顺他，替他办事，顾郎也总算活过二十五，我以为诅咒解了，可百年后，我身上诅咒的枷锁骤然消散，我还没来得及兴奋，便感知到了转世的顾郎。”</p>

瑜心站起来，圆溜溜的眼中写满了愤怒，那垃圾在欺骗他。</p>

“我去找他理论，他说这都是命，他也没想到，他又替我换了命，只是这次，那诅咒仿佛生了灵识，与我对抗，我苦不堪言，再次找上那人，那人说他有一法子，就是需要代价...”</p>

“什么代价？”</p>

林子祥突然激动起来，这举动，看的瑜心心里暖暖的，林子祥也意识到自己太夸张，连忙退后重新靠在床头。</p>

“我，我只是不想欠你的。”</p>

“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p>

“你...这话好阴阳啊。”</p>

“......”</p>

瑜心叹了口气，把脸埋在爪子中，不得不承认，生生世世，原本的顾郎早就不是曾经的顾郎了。</p>

若不是诅咒还在，她根本没办法确定，那个十三岁还在流鼻涕，十五岁还在尿床，又赖在自家狗身上的人，会是她曾经的顾郎。</p>

没人说话，病房内又安静下来，林酒看着浑身笼罩在悲伤中的小猫，揉揉她的脑袋。</p>

“小猫，你执念太深了，从那书生第一次的转世开始，就不是他了。”</p>

“我知道。”</p>

“那你后悔吗？”</p>

瑜心摇摇头，“我从来不为自己想做的事情后悔。”</p>

对面的林子祥满眼复杂的看向小猫，正巧与她对视上，那写满坚定爱意的眸子让林子祥很不自然。</p>

“那个，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我...”</p>

“你不用这样，这是我自愿的，我说出来也不是为了让你自责，我只是不想让你带着误会看我...”</p>

“对，对不起。”</p>

“其实，从你把我捡回家，我就知道，这一世，你已经完完全全不是他了，可能怎么办呢？守护你，仿佛早已经成了习惯，就好比，救我，也是你的习惯的。”</p>

随着话落，瑜心身上冒出柔和的光，缓缓地，幻化成人类，林子祥第一次看到妖化形成人的过程，惊讶的张大嘴。</p>

至于林酒，在看到瑜心的人形时，微微诧异。</p>

“倒是因祸得福，你的化形完整了。”</p>

瑜心一顿，立刻摸摸耳朵，果然猫耳朵消失不见，是人类正常的耳朵。</p>

“怎么会？我修为也没精进啊？”</p>

“听你说的，灵猫好像与普通的猫不同，也许一开始，你的化形就是完整的，只是被执念禁锢，保留了身为妖的特征。”</p>

“是哦，族长爷爷当时看到我化形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话。”</p>

瑜心看着自己的手，浑圆的指甲，纤细的手指，上面再也没有毛毛，真好。</p>

“恭喜你。”</p>

瑜心抬头，笑嘻嘻的看向林子祥，两个梨涡小小的，弯弯的眼睛像月牙，这一眼，林子祥的心跳漏了一拍。</p>

“林子祥，也谢谢你。”</p>

“啊？”</p>

瑜心没再继续解释，转而看向林酒。</p>

“林大师，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