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状说明了此番勾结义成公主，参与造反的前因后果。</p>
用张平之的辩解，他根本没想造反，他潜伏在造反派内，不过是为了多多搜集证据，到时候好靠告发升官。</p>
还有这种操作？这也能洗白？就连一向思维跳跃的吴关都被惊呆了。</p>
无论如何，张平之还是被收押进了大理寺监牢。</p>
他的隔壁就是百里展翅，一对难兄难弟相顾无言。</p>
出了大理寺监牢，吴关一边看着张平之贡献的名单，一边道：“一下子动这么多人，咱们得进宫报备一声吧？”</p>
“是。”</p>
承乾殿。</p>
李世民正为军务发愁。</p>
他在玄武门斩杀兄弟当天，李渊其实已收到了军报，突厥兵围了乌城。</p>
但之后宫中所发生的事实在太大，谁也顾不上那份并非万分紧急的军报。</p>
加之接连几天涝情，等李世民腾出手，北境已是大兵压境。</p>
鞑子此番能不能用钱解决？若不能，该派谁去增援北境？他要不要亲自出征？</p>
这一切问题，都需要花时间思量。</p>
因此，当齐公传话，说闫寸和吴关求见时，李世民本是不想见他们的。</p>
但齐公提醒道：“您最好……还是见一见他们。”</p>
齐公很少表达观点，他很清楚在皇室成员身边侍奉的规矩，因此但他偶尔表达观点，往往能受到重视。</p>
李世民便道：“让他们来吧。”</p>
两人进入正殿，这次是闫寸先开了口，他将调查结果简要陈述了一遍。</p>
李世民听着，脸上并无表情，不知他在想什么。</p>
直到闫寸说完，他才道：“怪不得突厥此番如此来势汹汹，原来是找了内应，想要对我内外夹击。”</p>
闫寸道：“事关之人众多，又牵扯前朝的传国玉玺，这案子接下来怎么办，还请太子给臣明示。”</p>
“你怕了？”李世民道。</p>
“事关人命，不仅是这些叛党的命，更有背景兵卒及大唐百姓的命，臣不得不怕。”</p>
李世民点点头，道：“此案既然由你负责，你便只管去办。”</p>
“是。”</p>
李世民又叹了一句：“九年了。”</p>
两人没敢接话。</p>
“九年了，我尤记得当年入长安时的情景，城池破败，百姓惶恐……圣上安抚收拢前隋官员，好不容易让长安有了大国皇都的气象。</p>
这其中前隋官员自然也出谋出力，功不可没。</p>
因此，此番办案，你不可漏过叛党，却也不能冤枉好人。汉人这些年所遭的罪已太多了。</p>
你们，可能做到？”</p>
两人一同拱手，道：“臣定尽心竭力。”</p>
“既如此，放手去抓去审，能不能拔除内部隐患，可就在于二位了，另外……”李世民道：“前隋的传国玉玺在民间流传，毕竟是个祸患，你们需查明它的下落，我要得到它。”</p>
“是。”</p>
客套话已不必再说，闫寸一拱手，带着吴关出了承乾殿。</p>
“这下，大理寺要忙起来了。”吴关道。</p>
“看样子不止大理寺，北境也要忙起来了，这次不知要填多少人命。”闫寸道。</p>
“诶我问你，若有机会去北境从军，你去吗？”</p>
闫寸毫不犹豫道：“不去。”</p>
“嗯？”</p>
吴关以为自己听错了。</p>
“已经知道那是一条怎样的路，又何必去步父兄后尘？况且，你以为北境守军的命全是敌人夺走的？”</p>
“还有谁？”</p>
“自己人。”</p>
“自己人？”</p>
“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些后方的官员可以不给前线兵卒运粮，可以不给他们调派支援，可以霸占他们的妻女……呵，去战场上杀敌，哪怕你拼上自己的性命，也未必能救下几个同伴，可你若在后方查办一名坏官，就可挽救成百上千的前线兄弟。”</p>
“这个思路我喜欢。”吴关称赞道。</p>
闫寸道：“你那个吵架的思路……我着实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是我偏见了。”</p>
吴关发现眼前这位也是一头顺毛驴，你对他好一寸，他便对你好一尺。</p>
很有意思。</p>
“不过，”闫寸又道：“可能我还没适应吧，总觉得大肆搜捕同僚，不是什么好事，而做这事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怎么想都好像跟酷吏、佞臣沾着边呢。”</p>
“那若是有朝一日你要面临一个选择，要么做酷吏佞臣，要么小命不保，你选哪个？”</p>
“我现在自然是要选后者的，不过……”闫寸认真思索一番，又道：“若真到了大刑伺候的时候，我肯定也得变节。”</p>
他越是这样说，吴关越是确信，他绝不会做出坑害旁人的事来。</p>
“我跟你不同，”吴关道：“若换了我，必然要保命。”</p>
闫寸摆摆手，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p>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闫寸带着兵卒四处搜捕叛党，吴关则开始审讯他抓来的人。</p>
待到第二天，整个长安官场都笼罩在了紧张的氛围中。</p>
为官者最怕的莫过于翻车，若被一个合适</p>
“那若是有朝一日你要面临一个选择，要么做酷吏佞臣，要么小命不保，你选哪个？”</p>
“我现在自然是要选后者的，不过……”闫寸认真思索一番，又道：“若真到了大刑伺候的时候，我肯定也得变节。”</p>
他越是这样说，吴关越是确信，他绝不会做出坑害旁人的事来。</p>
“我跟你不同，”吴关道：“若换了我，必然要保命。”</p>
闫寸摆摆手，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p>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闫寸带着兵卒四处搜捕叛党，吴关则开始审讯他抓来的人。</p>
待到第二天，整个长安官场都笼罩在了紧张的氛围中。</p>
为官者最怕的莫过于翻车，若被一个合适</p>
“那若是有朝一日你要面临一个选择，要么做酷吏佞臣，要么小命不保，你选哪个？”</p>
“我现在自然是要选后者的，不过……”闫寸认真思索一番，又道：“若真到了大刑伺候的时候，我肯定也得变节。”</p>
他越是这样说，吴关越是确信，他绝不会做出坑害旁人的事来。</p>
“我跟你不同，”吴关道：“若换了我，必然要保命。”</p>
闫寸摆摆手，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p>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闫寸带着兵卒四处搜捕叛党，吴关则开始审讯他抓来的人。</p>
待到第二天，整个长安官场都笼罩在了紧张的氛围中。</p>
为官者最怕的莫过于翻车，若被一个合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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