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p>

封青岩拒绝，有些诧异道：“你不是最怕幽都吗？”</p>

“九歌想跟在先生身边，侍奉先生。”</p>

九歌低头玩着衣角道。</p>

“你是山神，职责是管理山川，不需要来侍奉我。”</p>

封青岩摇摇头，沉吟便道：“若是在山闲着无事，可坐下来读读书，你可还记得老师所说的国之四维？”</p>

九歌茫然抬头，似乎已经忘记了。</p>

“虽然你是山中之神，但治理山川需知礼义廉耻。”封青岩无奈笑了一下，道：“四维不张，国乃灭亡，国是如此，山亦如此。”</p>

“哦。”</p>

九歌无力应声。</p>

“我不让你去，主要是以现在我的能力，无法护你周全。”封青岩沉默一下道，“你之前不是说过，幽都专门抓捕山魂，甚至是山神祭炼神兵吗？”</p>

“我有前辈的令牌。”</p>

九歌举起东君所赐予的安字令。</p>

“还是不行。”</p>

封青岩摇摇头，现在幽都势大，不一定会给东君面子。况且，这是前往幽都，是在幽都的地盘，东君的面子怕是不好使。</p>

“我离开的三个月，你还是读读《诗经》吧，我回来要检查。”封青岩道，“嗯，我怕你无聊，给你找点事做……”</p>

“啊？”</p>

九歌愣了愣，接着道：“哦。”</p>

“听话。”</p>

封青岩拍了拍九歌的脑袋，就返回甲字院休息。</p>

在第二天经课后，便来到后殿向老师请假，安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路上注意安全便批假了。</p>

而牧雨、周昌、赫连山等人，早已经有所耳闻，午后皆来到甲字院。</p>

晚上封青岩收拾行李。</p>

子时，他来到百花谷，又为柏幽弹奏了一阵，“看”到柏幽之魂依然安然无恙，便松了口气。</p>

第二天早上，封青岩来书院拜别老师、教谕后，就回到甲字院准备出发。</p>

“郎君，还是让小人跟着去吧，如此遥远的路途，岂能无人为郎君赶车？”</p>

院子里，陈牛哀求道。</p>

“正是路途遥远，你才不能跟去。”封青岩道，“况且，吾所去之地，不适合你去。”</p>

陈牛想要再说什么，封青岩就摆了摆手。</p>

“青莽，汝可愿随吾去幽都？”</p>

封青岩问着断角青牛，道：“汝若是不愿，吾不强求。”</p>

“幽都？”</p>

青牛努力想了想，似乎有听说过幽都，便道：“即使君子浪迹天涯海角，吾青莽亦一步不落。”</p>

封青岩点点头，就掏出一份周天下的地图，打开道：“这是周天下的地图，可看到这条红线？”</p>

“看到。”</p>

青莽点点头。</p>

“这便是吾去幽都的路线，汝记下。”封青岩道。</p>

“记下？”</p>

青牛顿时头大，道：“君、君子，吾、吾不会看地图，还是君子指西，青莽就向西，君子指东，青莽就往东吧。”</p>

封青岩笑了笑便收起地图。</p>

片刻后，牛车便驶出书院，往百花谷驶去。</p>

在百花谷前，早已经聚集不少学子，如牧雨、周昌、赫连山、颜山等，皆是前来为封青岩和子雅琴送行。</p>

“师兄，一路平安。”</p>

“封兄，一路平安。”</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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