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陪着李大哥在屋里说话，那失明的老母和那个傻儿子自然也不会随便出来，这无疑让云衣方便了不少。</p>

药炉不够大，但云衣依旧没有耐心一样一样地提炼药液，于是用精神力将小小一个药炉分割成几个更小的空间，而后将所有药材，包括那几株灵药一股脑塞了进去。</p>

火盆里的火是不足以熔炼灵药的，云衣趁无人注意又悄悄塞进去一缕天火，同时还要小心控制温度，以防这个小药炉承受不住，直接炸炉。</p>

炼药的过程是很快的，毕竟不需要成丹，只要将灵药提炼到一个人体能够接受的程度，而后与其他药材混为一体就好了，为了让这个过程显得长一些，云衣还特地多加了两碗水。</p>

等到药熬好了，云衣招呼着小徒弟端到了屋里，稍稍晾凉后，看着李大哥喝了下去。</p>

因为到底不是正经丹药，所以云衣也不好说究竟需要多久才能见效，她略略问了问李大哥伤口的感觉，弄得李大哥颇有些茫然。</p>

那便是没感觉了，云衣又上手轻轻摁了摁膝盖的部位，“再等几日吧，我明天还会再来的。”</p>

“谢谢，谢谢。”李大哥是淳朴人，一味地道谢，倒是小徒弟看出了问题，“师父不是叫你来换药的吗？”</p>

“是啊，”云衣看着那条明显骨头断裂的腿，她倒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这就换。”</p>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云衣不过是草草地将夹板夹了回去，又手法生疏地将绷带缠好，小徒弟站在一边看着，满眼的不信任。</p>

但云衣对自己的成果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看上去和她来时看到的样子差不多，“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告辞了。”</p>

李大哥起身想送，但他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还让他起身，被小徒弟稳稳地按在了床上，云衣笑了笑，便转身出了门。</p>

回去这一路上小徒弟都没怎么说话，云衣觉得他八成是在琢磨回去怎么在师父面前告自己一状，告就告吧，云衣叹了口气，虽然她现在确实无从解释，但很快，结果会给她最好的证明。</p>

果不其然，回到医馆，小徒弟便是当着老郎中的面，历数了云衣这一趟所做过的所有不靠谱的事情，其实他原也不必这样的，大约是因为他以为云衣也是和他们一样来这里拜师的，竞争意识下，人类总是不太友好的。</p>

赵氏也还没走，虽然她不懂医术，但听着小徒弟过分渲染的描述，也让她大概明白了一点，云衣可能不太适合在这儿干，于是她刚想带着云衣请辞，便听老郎中开口，“小姑娘没什么想说的？”</p>

云衣轻轻摇摇头，在小徒弟震惊的目光中笑了笑，“我相信结果会替我说话的。”</p>

老郎中看了看云衣，又看了看旁边脸色突然有些不太好的小徒弟，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那我也等着你的结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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