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去的,你嫂子?”周若梅问儿子,和儿子一样要先划分界限了,避免到时候大姐一家钱打了水漂来抱怨他们。 “我那个小表妹谢婉莹,从首都专门飞下来了,说要送病人去首都治病。你说她什么时候和表哥一家感情这么好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妈,你知道不?”丁
文泽问自己母亲。
谢婉莹?周若梅的眼皮子跳了跳,心头浮现出了抹浓厚的焦躁感。
“妈?”丁文泽奇怪自己母亲怎么突然没了声音。
“莹莹说什么没有?”周若梅问儿子,“你见到她觉得她怎样?” 几年没见谢婉莹,周若梅的印象似乎永远只停留在那天晚上谢婉莹和她妈妈拎着袋新奇士橙来到她家里,说是要考国协当外科医生的那一幕。对谢婉莹后来
的消息,她有听孙蓉芳提过,但是完全当孙蓉芳吹自己女儿的,一个字都不信。
考上国协能怎样,眼高手低的医学生多着了,女医学生在外科圈受冷遇的多着了。只有孙蓉芳这个傻蛋当女儿是金子。
“以前我没见过她。”丁文泽实话实说道,“今天一见面,发现人很飘很傲。是不是因为考上首都大学的缘故。”
“她看不起你是不是?”周若梅冷冷地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有点儿吧。丁文泽想,至少谢婉莹是完全看不起他阻拦的话提的“专业”意见。
“让她去搞吧。你嫂子情愿信她也是疯了。”周若梅说起一般人的认知,“萧树刚如果死在半路,我看她和她妈妈未来怎么给你姨妈谢罪。”
如果是这样,周若雪和尚思玲必然要疯了,到时候哪里会再感谢谢婉莹,是要抓谢婉莹去陪葬。丁文泽想到这里摇头晃脑。
“我得打个电话给你姨妈说清楚。这事儿和你无关。”周若梅道,挂了电话去和自己姐姐说了,实际上是告状了。 这边在省人民医院里,谢婉莹拿到了自己大表哥的病历,仔细查看,复核自己对病人的病情推断,方便接下来做好运输病人的准备。通过申师兄的关系,和省人民医院的人借了些急救设备到时候带上飞机,有氧气袋吸痰管除颤仪等。表哥身上留有静脉留置管道,届时如果需要紧急用药,和申师兄商量好直接先给患
者上。
机票吴丽璇帮订好了,通过电话通知她:“下午三点钟的航班,你们要提早点到。有机场工作人员直接和你们接洽,到时候病人的担架需要放到头等舱。”
“你订的头等舱吗?” “不要担心钱的问题。这点我一早和你说过的。要相信社会上好心人很多的。”吴丽璇笑笑对发,是一语双关。她哪有钱订头等舱,订头等舱的只能是齐
总。齐云峰一样在电话里说了,航班公司听说到这个情况,没准备收他们头等舱的机票钱,当做做善事了。 谢婉莹听到航班公司要跟着做善事,感觉肩上担子重了一层。社会上越多人协助医生救人,医生更不可以辜负这些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