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发小当时受伤正是这样的危机。所以,不能说欧医生的顾虑有错,第一步必须准确判断玻璃片在伤口里的的位置。
为了让同行相信下自己,谢婉莹的手点出伤者大腿各部位说:“这个地方是前外侧股内收肌,后面衔接是长收肌,肌收管在这里头,股动脉在肌收管里。”
欧医生看着她的手指真在伤者大腿上画,现场作画人体三维解剖图,眼瞳不由缩了缩,一时不好说她画的有无对错。
唯独可以确信的是她画的挺细致,有模有样,外行的围观观众们直看得目不转睛,纷纷发出哦哦哦学习到了的意思。
“股静脉是走在股动脉前面,现在比较多的出血是由于伤到了股静脉的小分支,再深一点是股静脉股动脉了。”谢婉莹严肃地给欧医生道明这句。
说到股静脉出血其实和股动脉一样属于大出血,并且由于人体动静脉向来相伴而行较多,伤及股动脉前难免可能伤到股静脉,是动静脉一块出血。
欧医生的喉节滚了下,清楚她说的是对的。
对他们现场医生来说只有骑虎难下的是否见死不救了。
欧医生鼻头上冒出微汗,他想再问:救护车什么时候来?
救护车毫无消息,路边只有堵车的车流几乎动也不动。
“你几成把握,谢医生?”欧医生低声问,不想刺激到现场的群众和家属。
“不是几成把握,欧医生,而是我们必须全力一试。”谢婉莹道。
论几成把握没意义的,百分之百的把握都可能突然意外造成失败。
空气中能听很多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包括欧医生的,个个是紧张到像随时断了的弦。
“哎呀。”那打灯的老民警慌忙地叫了声,“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