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保安事最多了。因而辖区派出所离医院都近了。
莫名其妙被打的人,哪个不觉得委屈,哪个不是气得要死。保安记得前几天因为打不中针被患者家属扯头发的一个女护士,哭的稀里哗啦的,第二天起不敢来上班了,说是心理有阴影了。
谢婉莹是很冷静,没掉一颗眼泪,没说一句气话。相较而言,姜明珠比她火气更大些。
气啊,哭啊,属于情绪发泄,谢婉莹知道无济于事。每一行业都有职业风险。像她以前做检验科病理科医生,最大的职业风险是几次结果做出来不一致被病人投诉。虽然每次找到原因后发现锅不在她身上,她心里也觉得憋屈。久而久之,知道怎么防范了。比如临床送来的标本她要再三确定采样是否标准,跑去临床多沟通,和临床的人打好关系至关重要。
像这次事件,算吃一堑长一智。原来这家属的宗旨不是带娃儿看病,是找医生甩锅。以后记住了,及时把锅甩回给这种家属。
“完了,这紫药水的颜色这么深的?”棉签蘸了药往谢婉莹脸上肿的地方消消毒时,姜明珠突然发现她的皮肤对紫药水着色严重,立马收住动作,“我去拿点酒精过来。”
谢婉莹没有镜子可以看,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反正师姐不可能害她。
咚咚咚,姜明珠跑去找来酒精,给她擦拭涂抹上的紫药水,擦了几遍。不知道是不是谢婉莹的皮肤对紫药水十分敏感,嘴角那块着色最重的紫块怎么用酒精擦都擦不掉,依旧有淡淡的紫色沉淀着。估计需要等皮肤层自己新陈代谢掉了。
“没事没事。”谢婉莹安慰焦急的姜师姐。
姜明珠想想没辙了,打电话给在招待所的同事叫拿碘伏过来,因为县医院的急诊室没有碘伏。
见到姜师姐打电话,谢婉莹记起了要去检验科拿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邱瑞云没有打电话来催,打回去病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