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植物叶片细长,上面布满乳白色液体,植物中间静静躺着一个巴掌大的圆形石碗,植物细长的叶片伸向碗中,液体一滴一滴,极其缓慢的往下坠落。
石碗边缘散发出浅浅淡淡的柔白色光晕,衬得碗中液体越发不平凡起来。
虽与两种水精长得不太一样,但宋锦知道,这的确也是水精,她向前踏出一步,正要走过去取那石碗,聂景珩眸光忽然一肃,骤然伸手将她拽回。
宋锦还没反应过来,聂景珩刷的抽出软剑往前挥去。
啪唧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宋锦回头去看,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
密密麻麻、五彩斑斓的蛇从四面八方蜿蜒爬出,高昂着头他们吐着蛇信。
赵虎上前一步,与聂景珩一左一右护住宋锦。
“公子,怎么会这么多蛇!?先前咱们的人仔细检查过,并未发现异样。”
聂景珩面容沉凝,“先退出去再说!”
话音刚落,一阵轰隆巨响,赵虎连忙
将火把往那边照了照,方才他们进来的窄道不知为何竟然塌了,堵死了回去的路。
眼看蛇群越来越近,宋锦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强忍恶心,指尖凝出冰棱,天女散花般刺向蛇群。
力道之大,准头之高,眨眼间便将数十条蛇死死订进了石头上。
赵虎瞳孔微张,咽了口口水。
“果然是你,宋瑾。”一个身影从山洞一角阴影处走出来,玩味的上下打量宋锦。
宋锦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微沉,“余淼淼。”
余淼淼目光阴郁,似笑非笑,“啊,你果然早就知道我来了,上次在兴平县,是你故意让人把我抓走的吧。”
宋锦没说话,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逃出大牢,找人打听到是一个叫宋锦的人向衙门举报我,我就有预感是你,你说咱俩怎么这么有缘分,上辈子纠缠还不够,这辈子还要纠缠。”
说着,余淼淼的视线投向隐隐护着宋锦的聂景珩,眼中滑过一抹嫉妒,“哟,这谁啊,你新姘头啊?不错嘛,比季斯年帅多了。”
听到‘季斯年’这个明显是男子的名讳,聂景珩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拉着宋锦腕子的手章微微收紧。
宋锦一脸莫名其妙,瞬间不高兴了,“余淼淼,你有,病吧,拿他跟季斯年比什么?”
她这话本意是侧重聂景珩,但听在聂景珩耳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心脏像是浸在一大缸浓度极高的醋里,酸酸涩涩的不
是滋味儿。
“你装什么装!”余淼淼脸色阴了下来,齿关紧咬,狠狠瞪向宋锦,“我最讨厌最恶心的就是你这装清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