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满眼含泪,哭得凄凄惨惨,拎着裙子往前跑,边跑边说:“你若当我是妹妹就不要拦我,我是爹的女儿,怎么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我要去找宋锦,若她也说爹是病死的我就相信。”
“妹妹你别胡闹了,永阳远在千里之外,有没有宋锦这个人还两说,就算真有,兴许也是说书先生夸大其词,哪有女子整日抛头露面替人查案的。”
宋锦挑了下眉,掀开帘子朝前看去,刚才那小姑娘下来的马车上又跳下了一个黑衣男子,他两步追上小姑娘,拽着他往马车走。
小姑娘哭着喊着,死活不愿意上马车,眼看男子越拽越用力,她竟是心一横趴在地上抱住了车轮,任由兄长如何拉如何扯也不松开一下。
恰在这时,男子瞧见后头看热闹的宋锦和赵应,不悦的皱了下眉,想发火说些什么,可一看赵应肌肉虬结不好招惹的样子,又将话咽了回去,转头更用力地拉扯起小姑娘。
眼看那小姑娘露出来的手掌和胳膊上被摩擦出血痕,宋锦心下不忍,跳下马车朝兄妹二人走去。
那男子见宋锦走过来,以为她热闹没看够,忍无可忍道:“姑娘还请自重,这是我家的家事,姑娘方才听听便罢了,哪有到人家跟前看热闹的道理?”
宋锦理都没理他,掏出高域为她特制捕快令牌,蹲下来在那个小姑娘面前晃了晃。
“我就是宋锦,姑娘找我有何事,起来说吧。”
小姑娘呆了一瞬,颤抖着手握住捕快令牌看了又看,竟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宋姑娘,你真是宋姑娘......”
宋锦结结实实体会了一把被人当成偶像的感觉,抹了把额上囧出来的汗,双手将那姑娘扶了起来。
“我刚才听你说你爹死了,你怀疑他的死因,想请我帮忙是吗?”
“正是,我爹身体一向康健,不过小小的风寒,绝不可能就那样病死。”小姑娘说着瞪了她兄长一眼,拉着宋锦走到一旁,抽噎着将事情缓缓道来。
小姑娘叫孟瑶,他兄长叫孟文平,家中是开油坊的,爹娘只得了他们兄妹二人,一家人和乐幸福。
可谁也没想到,孟瑶八岁那年孟夫人去外祖家探亲,回来的路上遇到山贼,逃跑时滑下山坡摔死了。
为了孟瑶兄妹两个,孟老爷一直没娶续弦,直到前年,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有个女子讨饭讨到孟家门口,孟老爷是个心善的,见她可怜便让她留下避避雨再走。
说是避雨,管家却给她备了热水和饭菜,等那女子洗漱干净,竟是个颇有姿色的。
第二天那女子去找到孟老爷,说感激孟老爷救命之恩,又说自己无处可去,要自卖自身留在孟家做下人报答孟老爷。
孟老爷心软了,让她留了下来,却没让她卖身,只说在家中当个丫鬟就行。
可谁也没想到,那女子竟是个有手段的,不知怎么的笼络住了孟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