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荞心情激动，转念又起了另一个疑问。温芯呢？又是温芯和他一起做的吗，为了敲诈勒索。

车终于停下，温荞听到周牧下了驾驶室，然后绕到温荞这一侧，他打开车门后，室外的冷空气立刻钻进来。温荞身上起了一圈鸡皮疙瘩。

他没有任何动作，像打量一件商品一样欣赏着温荞。

半晌，周牧伸手摘下温荞眼上的布，虽然车处于黑暗中，但车里的灯光把两个人的脸都照得清楚。

“我知道你醒了。”周牧坦然道，“我给你用的药昏睡不了这么久。”

“这里没有其他人，所以你就算喊，也没有人听得见。”周牧先说好之后才道，“不要反抗，我把东西拿出来。”

温荞顺从点头，期待地望向周牧。

他确实把塞口的布取出，温荞难受极了，立即合上嘴，合着牙齿怒视周牧，缓了一刻，她喊道：“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老朋友间的玩闹而已，警察不会管的。”周牧倒是一点不慌，还冲温荞微笑。

“周牧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温荞气急。

“我劝你最好不要激怒我，毕竟我现在并没有任何伤害你的念头。”周牧手指背侧轻轻划过温荞的脸，被她嫌恶地躲开。

他并不尴尬，而是摸上自己只碰了温荞一瞬的手背，低眸笑道：“原来你真的结婚了，我一直以为只是你胡诌出来的推辞而已。”

温荞盯着他，想从他口中更多得捕捉到信息：“你怎么信了？”

“温芯说的，你和傅寒非是夫妻。”周牧似乎有些难过，“如今看来，我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温荞不知道周牧的目的，只从眼前来看，他并不想伤害她。刚刚电话那边的人温荞不确定是温家人还是傅寒非。如果周牧不蠢的话，肯定会选择威胁傅寒非要钱。

“你猜，如果傅寒非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过了一个夜晚，他会不会认为你跟我有什么。然后嫌你脏？”周牧说话的时候，表情里带着不服和屈辱的情绪，像个十足十的疯子。

“你要做什么！”温荞怕他发疯。

“放心，我不会碰你。”周牧手悬在温荞头上，他清楚地感受到温荞的抵触，所以那只手最终还是没有落在他的头上，“不碰你，那么你就永远会是我心头的那个白璧无瑕的人。”

“疯子。”温荞看出他的话是认真的，恐惧感跟着荡然无存。

“你们逼我的。”周牧仰头看了看黑暗的天空，就像他黑暗的未来一样让人看不到希望，“温芯，还有你，都要活在我的阴影里。”

“温芯？”温荞有些惊讶。

“我和温芯分手了。”周牧解答了温荞的疑惑，“她说我变了，她不喜欢现在的我。”

虽然是被分手的那个人，温荞并感觉不到周牧的难过。

他可能只是恨他们毁了他的未来，所以也想用自己的方法，毁了他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