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车的事,之前还没问完。”温荞开车的时候不喜欢看除了路之外的区域,跟傅寒非的游刃有余形成鲜明对比,虽然她开车目不斜视,嘴却没停,“我们公司年会,为什么最大的奖品是你出的?虽说当事人知道车是你送给我的,但在全公司,甚至公司主页上都明晃晃写着公司出资。”
“傅寒非,我觉得你不太像大冤种。是不是我们公司给你什么好处了,所以你才顺水推舟送了这么大的面子?”
“不算笨。”傅寒非评价道。
“……”温荞白了他一眼,“为什么?可以说给我听吗?”
“不行。”傅寒非拒绝得干脆,“行业机密。”
“如果,我说如果啊,抽奖系统真的出了问题,或者我没有参与的话,你怎么办?”温荞问他。
“与我无关,你们公司总裁自己出钱。”傅寒非答。
也就是说,如果最终公示结果不是温荞,那么这笔钱傅寒非一分都不会出。
这才符合他资本家的做派。
温荞不说话,车内就陷入安静。傅寒非不会主动跟温荞搭话,因为毕竟是第一次坐温荞开的车,他并没有十分信任温荞的车技,集中注意力看着前方。
“你最近怎么经常出现在我公司附近,傅家跟我们公司还有其他业务往来吗?”过了车流量比较高的路段,接下来很长一段路都比较好开,神经放松下来,温荞又和傅寒非搭话。她觉得奇怪,平时总觉得傅寒非这个人一旦忙起来就不顾日夜,但最近看起来倒是挺清闲,时不时往她们公司跑。
“你觉得呢?”傅寒非问她,“还是觉得我来看你在公司有没有彩旗飘飘?”
“你这是什么形容词。”温荞吐槽道,“要是公司有合适的结婚对象,我也不会等到现在。”
说完突然感觉自己这话好像意思像选了傅寒非有多大委屈似的,但傅寒非没说什么,她也不想改口,免得显得太刻意。
“我还有个问题。”温荞突然又想到什么。
“你平时开车话都这么多?”傅寒非忍不住问道。
“……”温荞哑然,“突然想到了,免得回到家里再忘记了。”
“问。”
“你那里还有朱利的消息吗?自从她出事,我就没再见过她了。当时所有事情都是你处理的,朱利不愿意见到我就没露面,总觉得听你转述的那些话有些不真实。”
“没有留她的联系方式,”傅寒非解释,“即便真的留了联系方式,以你对她的了解,如果她真的要消失,会让人有机会联系到她吗?”
温荞手握方向盘,悠悠摇头。
不会,朱利一定不会。
朱利的性子带着攻击性,好像不会留恋世间的任何人和事。对待亲生母亲的难以割舍可能也只是天性使然。
经过这件事,温荞觉得她应该会下定决心,不再管那个女人。毕竟那个女人在她和没用的男人之间,还是选择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