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比你更着急,放心好了。”挂断电话,温芯将烟碾灭在门口的树干上,抬头看向空中只剩了些边角的月亮,将口中残存的烟雾肆意吐出这才进了门。
温荞躲在暗处,等温芯上楼后一段时间自己才从暗影走出。
虽然并不清楚温芯和电话那边的人在商议什么,但可以从隐约的词句中确定的是和她有关。
温荞和温芯是一母同胎的亲姐妹,在两个月前温芯还常常抱着温荞的胳膊求她帮自己渡过设计公司的实习期。就像温芯口中提及的,自从有了傅寒非这座靠山,温芯再没将她放在眼里过。
恐怕在她看来,温荞的身份和地位也早就已经和她不匹配。
浑身传来一阵阵恶寒,明明不是寒冬,却冷得人发抖。
躺回床上,温荞忽然有一种错觉,一种她从不曾是温家人的错觉。
被刻意压抑的对林龄偏爱温芯的不满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喷薄而出,和陈正的婚约就像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剑,剑未出鞘却几乎快要斩断她的亲情。她怎么都想不通,到底为什么林龄和温如海如此想她嫁给他们的同龄人。
是不是在绝对利益面前,其他人的父母是这样的,也会做出和林龄他们相同的抉择。
温荞的视野渐渐模糊,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影影绰绰逐渐看不清楚。
自嘲一笑,沉浸在钓到金龟婿的喜悦里的温芯恐怕不知道,这条金龟婿或许咬的是她的钩,也上了她的船。
手背随意蹭了把眼角,温荞快速在屏幕的对话框里输入文字:【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