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夏应声道:“梁且深这边出了些状况,他的药你知道在哪儿吗?”
一说到药,季瑞立马明白了,“你等我一下,我到了跟你说。”
随后就挂了电话。
阮听夏也不敢离开,生怕把梁且深一个人撂在这里有什么闪失,只能坐在床边等着。
他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皱,身子也蜷缩在一起,大概是疼的厉害。
阮听夏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以前最多也只是疼一阵子,挺过去就好了。
现在看来,应该是越来越严重了......
好在季瑞很快就赶到了,她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起身看过去。
季瑞对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大概是早就知道了,气都还没喘匀就把手上的药递了出去,“这个药,一次两片。”
阮听夏没有接,而是道:“我手不方便,还是你来吧。”
季瑞点头,“好。”
他从桌上拿了一杯水,把梁且深扶起来喂药,动作一气呵成,很是娴熟。
阮听夏见状道:“他经常这样吗?”
季瑞谨慎的开口,“有时候应酬多了会......”
阮听夏一直盯着,突然就注意到梁且深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哪怕是在黑暗中也很是显眼。
“他手上...什么时候的伤?”
季瑞没多想,直接道:“是那次为了找你撞门......”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突然想起梁且深之前交代过了不能乱说。
阮听夏却听明白了,只是那一晚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并不知道梁且深是怎么出现的。
她移开视线不敢去看,“他吃了药应该会好一些吧?”
季瑞扶着梁且深躺下,“嗯,应该会好一些,不过后半夜可能还需要你照看一下,如果还是疼的话,就让他再吃两粒药。”
阮听夏安静的听着,点了点头,“好。”
季瑞又问:“廖夫人来了没有为难你吧?”
他知道廖文君的脾性,更知道梁且深这样迫不及待赶回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担心阮听夏,生怕廖文具跟她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阮听夏道:“虽然说话算不上好听,但也不算为难,不过…梁且深应该会觉得有些无理。”
季瑞不用问就能想到是什么事情,“祁家那边出了些问题,不好解决,所以廖夫人才会找到深哥,是挺没道理的,可那毕竟是他母亲。”
阮听夏也不喜欢听这些道德绑架的话,“是母亲又怎样,是母亲难道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吗,她还被不是一个人来的。”
这让季瑞有些意外,“难不成把她那个儿子也带来了?”
阮听夏点点头,好笑道:“没错,还有一个叫祁嘉昱的小男孩。”
这样一来,季瑞也不禁开始担心抢梁且深的情况,“那…深哥没事吧……”
阮听夏如实道:“看起来是一副没事的样子,实际上谁知道呢。”
这种时候,他一向擅长伪装。
季瑞视线在两人之间停留片刻道:“我知道了,公司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情况的话,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阮听夏轻“嗯”了一声,“路上小心。”
季瑞离开后阮听夏本想着回到自己房间的,可又担心把梁且深一个人扔在房间。
于是索性留在了这里,睡意早就已经消磨干净,她就这么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的时间。
梁且深中途一直都没有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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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梁见深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但这不代表他就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还真是丢面儿,偏偏在她面前没撑住。
梁且深侧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药和水,无奈的把脸埋进双手,试图让自己清醒。
下一秒,电话就打了过来。
是宋闻景。
“我听说你妈过来了?”
“嗯,昨天来的。”
“和听夏碰上了吗?梁且深叹声,“嗯,碰上了,说的都是没用的废话,听与不听都那样。”
宋闻景笑道:“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无所谓,所以祁家那边的事情,你会帮忙吗?”梁且深斩钉截铁道:“当然不会,关口这边的人际关系特别复杂,我可不想去趟这趟浑水。”
宋闻景提醒,“但你妈那边很难说,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她估计会天天上门来找你。”
梁且深眸光一闪,锐利的寒气清扫赶过去。
“那就更不能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