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虽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但谢大绅依旧晕乎乎的,时不时的看着《水调歌头》的原稿发呆。
眼神里全都是自叹不如的感慨,以及不停流转的赞美之词。
寻常百姓对诗词无非就是好奇一下,或者把著作人的故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对真正的读书人而言,才知道叶宾王的诗词造诣到底达到了何等高度!
这首词,曾经被谢大绅拿到了国子监,请一众大学士、博士品评。
大家给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无论是是诗词本身,还是那一手好字,都可以登堂入室,可视为传世之经典。
谢大绅临摹了叶星魂的字体,却发现有形无韵,那种韵味,就连浸淫书法多年的他都模仿不出来。
“父亲,这字写的是真好!”
谢浪走进书房,对谢大绅的字赞叹不已。
“呵!”
谢大绅鄙夷的扫了一眼傻儿子,“想不到老夫的儿子,居然也溜须拍马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谢浪一脸尴尬,“爹,写的确实不错,就是……就……”
“光有形,没有意蕴吧?”
“对对对。”谢浪重重的点点头,“我研究过叶宾王的字,模仿不来,最后就放弃了。”
“你来有事?”
“父亲,草堂已经建好了,随时可以把书籍搬过去。”
“不,暂时不搬过去。”
“父亲的意思是?”
草堂,就是书斋楼堂。
谢大绅为了这个书斋也是倾尽全力,希望把自己的草堂,变成书籍的传抄之地。
雕版印刷贵,而且费时费力,很多人都买不起,所以都是选择亲手抄录。
谢大绅的草堂类似于图书馆,人不可以把书籍带走,但是可以在每天开放的时间内抄录,借此让更多的人读到不同种类的书籍。
“我想再见见叶宾王,让他为草堂提匾。”
“父亲,您是长辈,让一个晚辈去给匾额题字,是不是掉身份?”
“学无止境,草堂建立的初衷就是让更多的书籍传世。”
谢大绅下定决心,要找叶宾王为他的草堂题字。
…………
庆寿寺。
姚天禧正在用扇子煽动炭火。
陶炉上,铸铁的水壶,窜出一阵气雾。
叶擎玄正在看姚天禧抄录的诗词,“想不到大师也在关注叶宾王。”
“诗词通心性,适当的研究研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大师研究出来什么了?”
“暂不可说,说了就不灵了。”姚天禧神秘一笑,随即话锋一转,“殿下郭松仁虽然被斩了,但新的麻烦又来了。”
“你说的是雁门关守将裴守约吧?”
“正是!”
“他不是已经被刑部宣判死刑了呢吗?”
“殿下,裴守约是镇北王心腹,战功卓越,在镇北军一呼百应,万一不死必成后患。”
“他的罪名,足以致死了。”叶擎玄奇怪的看着姚天禧,“大师不会以为他还能逃出生天吧?”
“殿下,可否想过他做的是对的呢?”姚天禧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