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看了他一眼，“第五集，要等下个星期。”</p>

“哦，这样啊。”</p>

“那你这个纪录片挣钱不？到时候能挣多少？”纪中赫又问道。</p>

麦子善在一旁算是看明白了，纪中赫这辈子就是开迈巴赫的命。</p>

“挣啊，现在播放量是上千万级别的，一集挣十几万。”徐浩说道。</p>

“千万啊，一集能挣一千万啊！真好，真不错。”纪中赫竖起大拇指。</p>

徐浩：“？？？”</p>

这老头是怎么听的？</p>

接着，纪中赫又扭头跟应文迪和常佳阳说道：“一千万，真多，你俩以后日子好过了！”</p>

没有人纠正纪中赫，就让他沉浸在喜悦之中。</p>

实际上，靠纪录片挣一千万也有可能，重点在于版权。</p>

只要播放量怼的够高，那么版权会升值，电视台和视频网站都会掏钱买。</p>

每播出一次就要买一次，这是个长期的过程，没有好几年，是挣不到这个数的。</p>

麦子善现在更关心的是下一集的素材，还有新的歌。</p>

另外，还有《合伙人》这部电影，估计再过半月就要上映了。</p>

麦子善都等不及了，陈可新要求歌曲配合电影首发，这就导致有歌不能唱。</p>

只能靠着系统定制功能，一首接着一首。</p>

徐浩吃饱喝足，看向麦子善，“我团队找了个不错的素材，可算没白养他们。”</p>

麦子善连忙说道：“我这也有素材，荣莎莎介绍的，在她叔叔的酒吧。”</p>

徐浩忍不住拍大腿，“好啊！素材越多越好！”</p>

“不过，你先听我这个。”徐浩吃了口羊肉说道。</p>

“是个女孩，我回顾了一下我们拍过的，好像还没拍过女生呢。”</p>

“她之前是个心理咨询师，还是出国留学的，一直读到硕士。但她不干了，现在在一个超市当收银员，你说有意思不？”</p>

麦子善还没说话。</p>

纪中赫直接炸毛了，“有病吧？有病？心理咨询师不是治别人吗？这自己都有病了。”</p>

“心理咨询师多挣钱啊，老挣钱了，放弃这种工作，去当收银员？是不是有病？”</p>

纪中赫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了不得的事。</p>

麦子善揉了揉脸，先让纪中赫咋呼完。</p>

然后徐浩继续说。</p>

“团队采访的录音我都听了，大致意思是，她觉得她这个职业没有意义，其实谁都帮不了，学的东西没用，没一丁点用。”</p>

“她感觉自己谁都治不好，连缓解都做不到，一个带着前半生伤痛的人过来，希望她能疗伤。”</p>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忙舔舐一下伤口，但之后呢？”</p>

“之后生活会给源源不断的伤口，因为不是他们自身出了问题，而是他们的生活有问题。”</p>

“久而久之，她觉得无意义，自己也快抑郁了，跑去干收银员了。”</p>

徐浩说完，看着麦子善。</p>

“我觉得这个素材很好，但我不知道伱有没有合适的歌？”</p>

麦子善听完没说话，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p>

徐浩继续说道：“可以的话，这个主题就用得上，加上你说的荣莎莎介绍的，我们择日就可以启程。”</p>

“重点就是，你有没有合适的歌？”他又问了一遍。</p>

油滴滴在炭火上，滋啦一声。</p>

……</p>

赵元文正在睡觉，在酒吧喝了几瓶，回来晕乎乎的。</p>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总能听见砰砰砰的声音。</p>

感觉有人在朝自己开枪。</p>

但自己一直躲，反正就是打不死。</p>

然后一个机灵，醒了。</p>

是有人敲门。</p>

他连忙走到门前，都十二点了，谁？</p>

但敲门声让他很熟悉。</p>

打开门，是他女儿。</p>

“你怎么回来了？”</p>

真真气喘吁吁，似乎是敲了好久的门累的。</p>

“你琴弦不是生锈了吗？在外面的时候，看见了一家琴店，我偷偷进去，用零花钱给你买了一套，出来被她发现了。”</p>

“她就一直怪我，一直怪。”</p>

真真说着话，眼泪都快要下来。</p>

“说父女一起不成器，都没出息。”</p>

说完这句话，眼泪彻底下来了。</p>

赵元文紧紧把她抱在怀里。</p>

“爸爸你弹琴很好听，为什么说没出息？”</p>

“还要连着我一起怪。”</p>

真真忍不住小声哭泣，这时她抽出一只手，手里面握着一套琴弦。</p>

在深夜中闪闪发光。</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