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儿子馋的挤在灶房门口,舍不得离开。
徐父把院门也关了,一家人躲在堂屋里西里呼噜的吃面,一时间谁也顾不上说话。
总算消灭了一锅面条,徐贵吃的最少,他中午吃了肉包子,这会也不好跟家人抢食。
等众人都搁下碗筷了,徐贵吱唔着说道:“爹娘,以后咱要多关照夏姐姐,她带着个孩子不容易,还有刘婆婆,他们也不能种田,只有靠夏姐姐画花样,才能过活,而且夏姐姐对我很好,跟着她,我定然不会吃亏,所以,我想着,咱家人多,别的事上也得多照应一下。”
徐母喝了口水,叹了声气,“姑娘家遇到这种事,都是不易,况且她也算帮了咱,正好咱家存了些鸡蛋,明儿一早,我便给她送过去,也她还人家一点情。”
徐父抽着旱烟,烟叶都是自己家种的,不用花钱。
他思索了一会,“不光是这些,刘大那夫妻俩不是个好东西,还有他那两儿子,咱家离刘婶家最近,不管白天夜里,都多听着点动静,你们俩,下地干活的时候,多留心着点!”
徐家虽穷,但几个孩子教育的好。
老话说,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徐家爹娘性子温和善良,待人宽容,教出来的孩子自然也是好的。
徐贵的两个哥哥,也是老实巴交的性子。
大哥叫徐朗,二哥叫徐明,小弟叫徐童。
弟兄三个感情也好,不像有些人家兄弟不和睦,成天你争我抢。
听到父亲母亲说的话,几个人纷纷点头。
最小的徐童举手,“三哥今儿早上还给刘家送柴,明儿我也去送,顺便去看看那小娃娃,昨儿三哥还说夏姐姐生的儿子可漂亮了!”
“那明儿一早我们一起去,挑水劈柴,好让他们有柴用。”徐贵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老大想了想,“那我明儿干完活,到山上转一圈,看能不能套只鹿回来,那袍子肉好吃的很。”
老二接话道:“我明日与你一同上山,你一个人哪套得了鹿,东边老竹林里能挖竹笋了,再去挖些送过去。”
兄弟俩商量的很和谐,定下了便去洗脚,打算明儿天不亮就起来。
乡下人天黑之后也舍不得点灯,只能早睡,次日也起的早,谁家也不敢睡懒觉。
夏茉将那两人赶出去后,心里有些不踏实,便跟婆婆商议,明儿一早便去同村长商量,办下户籍,只要有了户籍,在村里有了实名,便安全了许多。
刘婆婆坐在炕头唉声叹息,直念叨把孩子惯坏了。
夏宝儿这会也不肯睡了,一放到炕上便哭,夏茉只好抱着他,靠在炕头,“婆婆,事儿过去就算了,总不好一直记着。”
刘大两口子再不好,再该打该捶,那也是刘婆婆十月怀胎生的,她不好说什么。
刘婆婆对她有恩,看在婆婆的面上,夏茉也只有忍下,况且她现在啥也做不了。
夏宝儿扭着头一直寻找有光亮的地方,一点瞌睡的迹象都没有。
刘婆婆长长的叹了口气,扯着衣角擦了下眼泪,“唉!自打他成婚以后,我们老两口便跟他分开着过,老伴去了之后,我就一直一个人住,逢年过节也不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