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触碰那案上的画,指尖有些抖,心底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去想象那荒谬的事实。
他怎么可能?
指尖碰到那微凉的画纸,叶书离猛地收回了手,用力摇了摇头,双眼恢复了清明。
若真是如此,未免太可笑也!
心底仍有些慌,叶书离正打算退出房间,猛一转身却看到裴琅正站在书房门口定定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没有往常的虚伪与客套,亮如夜空上的星辰。
她心中漏了一拍,随即又涌上种种不解与愤怒交织的复杂心情。
你都看到了。他轻轻开口,打破了一室令人窒息的寂静。
叶书离顿了顿,按捺住跳动不止的心,对此避而不答,转身说道:红拂,是你派来的?
她的语气如同冬日寒夜一般冷冽,不由让裴琅心下一紧。
刚刚在门口看到被五花大绑的红拂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但是状况仍比他想象的要糟糕许多,他没想到叶书离会气急到闯入顺天府来质问他。
还没等他回答,叶书离的双眼已是怒火冲天:你偷偷监视了文国公府多久?又透露了多少消息给龙珧?
听闻她以为自己是龙珧派来的尖细,裴琅不知怎么地莫名松了口气,沉声解释道:红拂与龙珧无关,是六月间才开始为我做事的,真正的红拂已经被我换掉了。
真正的红拂是四月间才被买入文国公府的,他暗中调换了她,因为是新来不久的丫鬟,周围人并没有现什么不对劲。
真正的红拂?叶书离双眼微睁,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裴琅怕她误会,连忙开口道:真正的红拂并没有出事,她如今在外面过得好好的。
叶书离却不怒反笑:罢了,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琥珀是你让红拂救走的吧?若不是这一遭我还不知道裴世子手段竟如此了得呢!
听到这咄咄逼人的话语,裴琅微微垂下了眼眸。
薛盛安也被龙珧收为暗线,便是因为他与叶书离恩怨颇深,他对他们二人间的事情自然也了如指掌。
他们虽同属一方,却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双方几乎毫无交集。若不是红拂这一次与琥珀扯上了关系,也不会有今日这一遭。
看他沉默了下来,叶书离心头更气,她冷笑一声道:我与薛盛安的恩怨,你也清清楚楚吧。
裴琅微微点了点头,叶书离微微握紧了拳头,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那样做?书房里的画又是什么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抛开头脑中紊乱的思绪,沉声道:你既然清楚,却仍旧选择这样做,那想必我们各自的立场与态度,已经分明了。
听到她冷漠的话语,裴琅眼神一颤,忍不住解释道:此事非我所愿
哪怕他与薛盛安同属一派,他也一点都不想和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沾染上一点关系。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自己能与温瑾睿一样站在她身边,将那人碎尸万段!
够了!别解释了我不想听。叶书离蓦地开口打断道,你将红拂安插在文国公府一事,我今天已经把人送了过来,如果再让我现有一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