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夜特意嘱咐他不要告诉王妃,那就更说明非常可疑。
一想到王妃一直对自己这么好,这么信任,若是自己再有事隐瞒她,那自己怎么能是个称职的好暗卫。
可是如果说了,好像又对不起王爷。
呜呜呜怎么办呢?
所以,相对于夜的拒绝,胥更受这个的困扰,所以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但是思前想后,如果自己不说,王妃被蒙在鼓里那不是很可怜这个念头打败了一切,胥还是决定一五一十的把当时听到的声音说出来。
然而当时屋内的情景,是这样的……
宇文峯在查看宇文澈身上的伤口时发现,因为遇到水后又没有及时换衣服的缘故,伤口的周围很多地方都犯了白。
所以,按照太医的说法,这些有白色的地方都要用刀去除。
但是,因为细碎的伤口太多,所以即便是经常舞刀弄剑,甚至在刀口上舔血的宇文峯也有点头皮发麻。
虽然,太医的药里有一些类似麻醉作用的药,但因为他是个完全不懂医术的人,所以还是十分手忙脚乱。
终于,在没轻没重的一下之后,成功获得宇文澈的一声闷哼。
宇文澈此时的额头全是薄薄的汗珠,他真是无比后悔,怎么就相信了宇文峯这个人。
早知道,还不如偷偷进宫去找太医算了。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别无选择,只能气急败坏道:“宇文峯,你到底会不会?”
“疼了吗?”宇文峯的动作一顿。
宇文澈十分无语,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从来都不是个怕疼的人,但是宇文峯在后面深一刀浅一刀的割肉,这简直就是凌迟!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简直要击垮他的心理防线,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刀他要让你多疼。
“要不然你亲自试试疼不疼?”宇文澈喘着粗气指责。
宇文峯脸上僵了僵,但的确是自己心虚,所以不如平时般和他斗嘴,倒是缓声妥协道:“好嘛,是我没掌握好力度,这不是以前没有做这个的经验嘛!”
“别废话,快点!”宇文澈只想尽快让这噩梦,提前完结掉。
“好,我尽量轻点……很快就好,你再忍忍。”
宇文峯也用手背擦擦自己额头的冷汗,接着专心致志的弄起伤来。
接着,便是偶尔一声闷哼什么的。
于是,以上的对话和声音,就是胥当时在外面所听,也是如今对孟漓禾所讲。
孟漓禾的脸色果然白了白。
什么鬼……
胥也是一脸郁结,自己这个王妃多好,王爷你怎么能……
嘤嘤嘤。
“你当真听到了?”孟漓禾还是不愿相信。
她宁愿相信这些都是虚构,要么就是幻听。
然而胥却一脸坚定道:“属下发誓,一字不差,而且夜还提醒过属下不许说。”
那就是真有问题了。
孟漓禾的眼睛眯了:“走,过去!”
倚栏院内,孟漓禾再一次大步流星的走来,而且这一次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
夜一愣,赶紧想要飞下去阻拦。
然而,还没动身,便觉身边一个人影闪到自己面前,明显是要阻拦自己。
夜不由皱了皱眉:“胥,你让开!”
然而胥撇了一眼即将走进去的王妃,坚定的挡在夜的面前。
夜也看到院子里的情景,焦急下不由对胥出手。
不过,胥本就做好了与他打一架的准备,因为刚才非常生气!
所以,这会儿看见他出手直接与他缠斗起来。
而本就急速行走的孟漓禾,在这个空挡便可以毫无阻拦的走向门口,接着一把推开宇文澈的卧室大门!
然后,屋子里的景象,确实令她惊呆了。
因为宇文峯此时因着要专心为宇文澈清理伤口的缘故,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姿势,干脆穿着里衣,直接横跨在宇文澈的腿上。
而听到门的声响,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让人察觉到他手上的东西,所以竟然下意识藏了起来。
所以孟漓禾看到的便是,宇文峯衣冠不整的趴在宇文澈身上。
因为帘子的缘故,以及孟漓禾觉得非礼勿视,故意的避开视线,所以并没有仔细看清楚。
但是,就那一晃眼间也能看到,宇文澈腰部以下,是没有衣服的!
且两个人的额头上,都挂着浓浓的汗珠!
很难不让人猜想他们正在做着什么。
这个画面的冲击实在太大,就算她方才没有相信胥的话,但是现在看到这个情景,也让她不得不多想!
所以,三个人面面相觑,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竟然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要怪只能怪这兄弟二人,一个专注忍受,一个专注对待伤口,竟然没注意外面的动静。
终于,还是孟漓禾打破这诡异的寂静,冷冷道:“你们继续!”
说完,便转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