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瑜道:“我所能做的只这些罢了,倒是你的军务才是真的繁琐,还好文轩大人不错,以后有他在你身边出谋献策,想必能让你轻省许多。”
“郭怀,你多盯着他些,别出夭蛾子,”李君玉拉了他一把,道:“别处理公务了,睡吧……”
沈君瑜红了脸,却也没有拒绝,两人和衣而眠,虽有些拘束,却觉亲近,只觉将要分别,又有些不舍。
李君玉拉着他的手,说话了半夜,才睡去,早上一起来,就听到墨砚敲门声,道:“公主,门主,昨晚隆庆侯府与长兴侯府的几个公子出了点事情……”
两人一听,李君玉便笑道:“大约是景熙的手笔,出人命没有?!”
墨砚忍着笑道:“那倒没有,只是略微丢脸,现在京城到处在传呢,两侯府现下都关了府门,闭门不出了……”
“哦?出了什么丢脸事?!”李君玉笑着道:“只要没闹出人命,不必管,若有人求到相府来,只管拦了,别叫他们这些人来打扰君瑜。”
墨砚笑应了。
沈君瑜道:“景熙做事,怕也不会叫人抓到把柄,怕是也没有不长眼的求到我门上来,不碍着什么,不要紧,我不多事,只装不知道也罢了……”
说罢又笑道:“到底怎么了?说来听听!”
墨砚忍着笑道:“听闻他们两府上的几个成年公子,昨晚在青你好楼,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斗起富来,后又打了起来,打了个乌眼青,两方不欢而散,到了后半夜,他们都被人扒了个精光,然后扔到了城墙上绑了一夜,今天一早,可把百姓们都吓坏了,城墙的将军与民工也都吓了一大跳,现在城中沸沸扬扬的……”
“昨晚,守城将士没人发现?!”李君玉笑着道:“怕是装无辜,包庇了景熙吧?!”
“虽然都知道,可是也没人敢指摘小王爷啊,此事在很多人心里怕是心照不宣的事,那两府怕也是知道原因,所以也只能吃了这个闷亏,还能怎的?这么丢脸的事,还要讨回公道不成?!”墨砚笑道:“百姓们倒在说,是他们两侯各自派人报复,现下这两府的名声怕是臭了……”
李君玉哈哈大笑,道:“是景熙的风格,这事闹的不算大,丢点脸,又没叫他们残了手脚,已是克制,若再有下次,可不会再便宜他们……”
墨砚忍着笑道:“守城军士也甚是辛苦,这般大动静,他们是多精的人,怕是知道的,可是愣装作不知道,十分无辜的样子,还有人怨他们不警觉,说这般无知无觉,怕是有敌军爬城墙也没人知道,他们真是冤枉极了……”
李君玉笑的不成,道:“叫景熙请他们喝个酒,总不能叫别人担了虚名。”
沈君瑜也笑的厉害,道:“这个促狭的景熙。”
当下不理外面的事,只顾笑成一团。
且说那赵胜,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暗探回来,一天过去了,他哪里还能耐得住。
谋臣道:“只怕是他们有了意外,被绊住了脚程,若是平时的脚程,现在早回了,陛下,还是慎重为主啊?!”
“有那防备图,若等失效,岂不晚了?!赵胜哪里还愿再等,忙道:“你休要阻拦朕,朕是一定要去的,有那李筠打前锋,会有何事?!你若还不放心,在他左右派两员将士盯着他,若有不对,立即拿下,他们只两个人,还怕他骗朕不成?!”
谋臣见他心意已决,无可奈何,只好道:“是。”
当下便整肃三军人马,准备去袭并州府各郡,各座城池。以李筠与他的谋臣为前锋,带两千人马,大军押后,兵分二路,分别去袭防卫最弱的两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