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玉嘻嘻笑,暗忖,有了这个借口,她以后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也是不怕被他怨了。一时心中窃喜。
“徐青既死,临淄帝就不足为患了……”李君玉笑着道:“该要准备出征的事了,”
“的确。临淄帝终究是实力最强的,但是,你也不可掉以轻心。”沈君瑜道。
“我知道,你放心吧。”李君玉道。
沈君瑜道:“现在天下大势在你这边,中原腹地在你手中,想必很多有异心的人也在观望,当下以安抚为主,若是能安抚好他们一时,以后再收拾也不迟,该派使臣下去游说了……不能叫他们顺了临淄王。等这一关过去,他们再想起事,也是迟了……”
“虽是这么说,但是有异心之人,终有异心,只怕能顺应京城的人还是少数,多数,只怕一定会顺应临淄帝,顺事起旗,这股异心,压是压不住的……”李君玉眼光灼亮,道:“若是如此,只能战场相见了……”
“现在太子的下落还没有消息,也不知匿于何处,叫人有点不安心……”沈君瑜道。
“强弩之末,成不了气候了……”李君玉道,“他一个叛臣的名声在那里,虽逃在外,可名声不比赵王好到哪儿去,不必忧心。”
沈君瑜点头道:“事情还是只能一步一步来啊,当务之急,还是恩科一事。还有粮草,待征集完毕,你就要出征了……”
“舍不得我?!”李君玉笑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跟你说正事呢,你总能拐到这些事上去……”沈君瑜红了面恼道。
“哪些事?!”李君玉道:“君瑜知道我脑子里天天想的是哪些事?!”
沈君瑜瞪着她,拿她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然而,却不再逃避。
李君玉嘻嘻的笑,捉住他的手道:“我总能平安回来的,你担心什么呢?!经历过一世的事,对我来说,临淄帝他们,不过是纸老虎。不怕的……”
沈君瑜想了想,点了点头。
李君玉抱住他,道:“我会回来的,我还要回来与你成亲呢……最大的心愿未完成,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
“就说胡说,什么死不死的?!”沈君瑜瞪她一眼道。
李君玉抿着嘴巴笑。
敲门声响起,墨砚低声道:“门主,程先生来了……”
沈君瑜便忙起了身,道:“快,快迎进来……”
程观言一进来,便忙下拜,道:“参见公主,参见沈相……”
“程先生快快请起……”李君玉忙扶起他,道:“劳苦程先生了,在江湖日久。”
“臣,幸不辱命。”程观言看她风姿过人,意气风发,心中更喜,道:“公主许久不见,如今已经如大鹏展翅一般,令人心折。”
李君玉笑了笑,知道沈君瑜有话与他说,便道:“先生先安置在相府上,待休整好了,我再来请先生喝酒……”
说罢,便拱了拱手,先离去了。
程观言恭送出来,见她走远了,才回转进来道:“门主?!”
他的语气有点激动。
“先生万万不可多礼,”沈君瑜喜道:“若非先生,公主的事也不会如此顺利。”
“臣所为不算什么,若非门主指点,臣岂能如此顺利,”程观言笑着道:“来了京中,深觉这里十分不同,门主之才,令人心折不已。”
“观言兄言重了,”沈君瑜笑道:“观言兄回来的正好,京城如今更是用人之际呢,还望先生多多扶助公主。”
“臣领命。”程观言忙应了。
两人刚坐下,外面有人笑道:“程先生回来了,怎可少了我?!”
魏离圭笑罢,便已进来了,行礼笑道:“若非程先生在外之行,我这个钦天监司也不可能这般的顺利推波助澜。”
“这位是?!”程观言一面还礼一面道。
“这位是魏离圭,是钦天监司……”沈君瑜笑着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坐。”
三人坐定下来。魏离圭笑着道:“钦天监的主要任务已经完成,此来我是想问以后我还能做些什么?!”
沈君瑜笑着道:“魏先生来的正好,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因而,内阁已经早早恭侯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