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前侯气急反笑,道:“你们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杀人,谁给的你们胆子?!”
“应该说谁给的花侯胆子?竟敢违抗圣旨?!”督军厉目道:“……陛下明旨,倘花侯还要阻拦,就休怪我送你们一道上路了,识相些就让开,否则你们两侯府上还要受你们违旨不遵的牵连……”
两人气的火都升上来了,拦着他道:“今日我们就拦着了……”
眼看两人就要与他们发生冲突,一囚官道:“多谢两位侯爷恩义情重前来相送,只是今日怕是要阴阳分别了,侯爷,你们回去吧,不必为我们搭进去……”
“是啊,侯爷,回去吧……”另一人道:“我们自知今日难逃一死,只是心中遗憾,就算我们死了,还有侯爷等忠义在,我相信天有天道,这天下……一定会太平……”
“只可惜我们看不到了……”
声音此起彼伏,已有官吏踢了他们跪了下来道:“……住口。”
百官脸色很差,被官差押着按在地上,还在坚持着道:“……侯爷快回去,莫要……莫要得罪了这些阉人的走狗……”
这人话一说出口,那押着他的官差就狠狠的给了他一拳,抓了一把沙土就往他嘴里塞,道:“……就该割了你这碍事的舌头,今日之祸,全是你们说了不该说的话,还骂我们是狗,你是什么玩意儿,啊……”
谢风与花戈墨大急,待要阻拦,那督军一招手,令来十余人,道:“……侯爷若要动武,我们奉陪……只是今日,就要分个你死我活了……”
谢风大怒,抢过一把刀来道:“那就试试,若要杀他们,且从我身上踏过去……”
花戈墨只暗自后悔没有带合手的兵器,他又哪里料到今日会有这样的祸事,若不是他们相送,只怕这一幕都碰不到了……早知如此,该多带点人,哪怕抗旨不遵,他们也要保了这些人。
可现在他们只区区两人,只怕抵抗不住他们这么多人。
粗粗一数,至少二百余人。
百官不禁泪流满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看着两人被这么多人围在中间狼狈应敌,一时大恸,两侯爷年纪都不轻了,纵然武功不错,可是被这么多人压着打,只怕今日也要折在这里……何必呢,明明不可阻拦而为之?!
他们便要说话,谁知那督军是个狠毒的,叫了其余的人道:“……速解决了他们,我们也好回京中交差,两位侯爷既有谋反之意,我们就地诛杀之,为陛下立功……”
百官骇了一跳,一听谋反这两个字就心惊肉跳的,不由的看着两位侯爷,这下子,两侯府与他们家人怕也要被牵连进去了……这样的罪名扣下来,后果可想而知。
谢风听的眼皮直跳,有些控制不住暴脾气,踹飞一个人,道:“……你们胆敢杀人,待我回京,定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哈,就怕侯爷狠话再放下去,永远也回不了家……”督军语气中全是狠戾。
谢侯大怒。花戈墨被困中间,看到百官将要被斩,一时骇的眼皮直跳。
百官都望着他们,眼中含泪,怒吼一声,虽低沉,却带着屈辱与不甘,死神将至之时……
突听箭矢如雨之声,从远处飞来,众官兵不防,箭矢入体,举着刀的人,已是倒了下去……
庆俞骑马纵来,身后带着十六骑中的精英,他眼神很冷,虽蒙着面,却带着一股锐不可当的锐杀之气……
“速战速决!”庆俞冷声道。
身后人迅速分散开,拿了剑下马,就像砍菜瓜一般,将这些人全部杀死。
谢风和花戈墨还没反应过来,人都已当场毙命了。
这身手,这果决,这狠毒,这速度……让两人眼皮直跳,也不知是敌是友,便举着刀也不放。
很快人都解决完毕,庆俞摘下面罩,道:“让两位与诸位大人受惊了,我等冒犯,只是这些人不能留活口,还请见谅。”
谢风与花戈墨这才反应过来,道:“庆,庆公子,是,是门主叫你们来的……?!”
“门主早料到各位大人必不能活着出京,因而叫我等在此等候,我等来迟,叫你们受惊了,还请速随我来,门人会安排众位出京避祸,京中之事,还请两位侯爷与我们门中之人善后……”庆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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