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动身去让人给于富贵递了拜访的帖子,说有要紧事,想要跟于富贵见一面。

于富贵本来就等着冯彬的下一步动作,见他主动要来,岂有推辞的道理,当即同意见人。

冯彬一看到于富贵,就做出一副怆然泪下的悲苦模样。

于富贵被他这表现搞得一头雾水,好奇地问:“冯先生,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如此伤心,是发生不好的事了吗?”

“于将军,小人是为了宽王殿下感到不值,也为您感到惋惜啊。”

“为宽王不值,为我感到惋惜?这是为何?”

冯彬深吸了一口气,扼腕叹息:“之前小人跟您提过,宽王殿下在京中受到了宸王府以及立王府的排挤,日子十分为难,很不好过。却没想到,宸王殿下将这股针对延伸到了您的头上,他掌管军管所,乃是天下军队都要受其管制。宽王得罪了他,宸王私心报复,竟是有了打算要克扣你们西北军的粮草啊!”

这也太扯了吧,于富贵简直要在心里骂娘了。

但是他表面上极其配合,做出愤懑的表情:“怎会如此!宸王该不会真的这么胆大妄为,为了一己私愤苛待我西北军上上下下数十万的将士吧。”

“如何不会。皇上对他听之任之,从来不曾阻拦过宸王的任何行径。自从他掌管军管所以来,所有军队的物资分配,都是他一人说了算。可是他和立王府交好,便不会亏待罗雀的铁吾军,东南水军更不必说,袁旭将军乃是皇上的亲表哥,更是该厚待了。到了您这里,跟他们比起来已经是极其怠慢。这便罢了,可现在,竟是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