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慕容苏跟护送他们的铁吾军说起西北战事。

“应将军已经带着两万人马扎营了?可禹王有那么多兵马,区区两万人,能扛得住吗?”

士兵对具体决策也不太了解,只好说:“援军定然动身了,东南水军可是有十万大军的。铁吾军又素来有钢躯之名,只要援军即时到,必能大胜。”

慕容苏连连庆幸:“当初父皇可是差一点就把东南水军交到禹王的手里了。幸好最后那么重要的兵权是给了大哥,否则送到那等狼子野心的东西手里,安盛就毁了。”

铁吾军的人也纷纷称道黎王殿下为人宽厚,忠君爱国。

殊不知,不久之后的黎王大营,气氛一片僵冷。

等了半月之久,京城那位礼部侍郎的回信,总算姗姗来迟。

营帐内,黎王迫不及待地拆开密信,看完之后,脸色就难看到了极点。

林清殊掀开帘子进来,脚步微顿。

“主帅,可是京中出事了。”

黎王的手指紧攥住信纸,压抑地闭了闭眼睛,将信纸递给他。

“先生,本王的人回信说,父皇身体每况愈下,立储迫在眉睫。这些日子,他频繁召见宸王觐见,甚至不少奏折都是宸王代为批复......”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更为阴沉地说:“而且,父皇召见过礼部的人跟身边的重臣,提出有意立宸王为太子。”

林清殊做出一副大为吃惊的样子:“宸王?为何皇上会做出这样草率的决定。那位殿下虽有聪慧之名,就功劳而言,跟您却是完全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