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找死。
“回去了,明日,老夫要将这诸多卷宗呈与圣上。”白昂缓缓起身。
而另一边,养心殿。
弘治皇帝正眯着眼,许久过后,忽而发问:“那拳击比赛,可否停止了?”
“这……”
萧敬略作整顿,徐徐道:“听闻,只是暂停一日,不过,那繁昌伯……”
话音尚未落下,弘治皇帝便摆了摆手,已是不耐烦的听下去。
“好胆啊!”
弘治皇帝眉目皱起,愠怒闪烁其间。
近段时间,他明里暗里,不知警告那混账多少次,可结果呢?
那混账仍旧我行我素,完全不把他这皇帝的“旨意”放在耳中。
甚至,隐隐有与他这个君王作对是意味。
“年轻气盛,是好事。”
“敢作敢为,锐气当头,亦是好事。”
“独独目无君王,肆意横行,最是要不得。”
弘治皇帝严声道:“传旨,命那小子,明日上早朝,朕,这次非要狠狠的治他一番不可!”
萧敬半字不敢多言,忙是退了下去。
这里面的道道,太多了。
比如那宁远与而今两个风头最劲的外戚走的近,昨日,还白白捡了宝坻的三百顷地。
这又是外戚,又是捡便宜、搂银子,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啊!
跟着,萧敬又有些疑惑。
“诸多行径,似乎不像繁昌伯的手笔啊。”
暗自喃喃着,他亲自赶至宁府。
此刻,宁远喝了点小酒,正准备休息。
得知萧敬来至,忙迎了出去。
“三更半夜,实在劳烦公公了。”宁远笑道。
“无碍的。”
萧敬摇头,严肃道:“繁昌伯,陛下命你明日早朝。”
顿了顿,又道:“说句不该说的,此番,繁昌伯你确实差强人意啊,陛下,有些不满。”
宁远自是会意。
岂止是皇帝陛下不满啊,此番,怕是不知道多少文武百官早就磨刀霍霍了。
无他,只因那拳击比赛前期闹的动静有点大。
全民热血、尚武,于朝廷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便是他自己,面对此等事情都要慎重又慎重。
可话说回来,他宁远不惜犯众怒、乃至惹怒皇帝陛下,为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国为民,为这江山社稷?
“明日早朝,繁昌伯你要小心些,莫要强词夺理啊。”萧敬低声告诫。
“懂的,多谢公公好意。”宁远笑着应下。
萧敬见状,暗自叹息,转而离去。
宁远则是抄起袖子,抬头看了看满天星斗,呢喃般吟唱出来。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谁明白我)……”
房间中,王满堂与刘美人听到了声响,皆是扭头看过去。
“公子,您在唱什么呀?”王满堂问。
“唱歌啊。”
“什么歌?”刘美人问。
宁远没有回应,施施然躺下,轻轻闭眼,唇角勾勒几分。
“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