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停了下来，看着他眼神暧昧的调戏道：“主人，班长的滋味好吃不好吃呀？”

陆国栋咳嗽两声：“你要不要试试？”

芍药挑逗的看着他：“怕你？”

当一个女人这样说的时候，男人如果能拒绝的话，只有两种情况，一，这个男人不正常，二他们是兄妹。

很显然两人两者都不是。

不久之后，随着一声绵长的哼声，芍药浑身一软，倒在了陆国栋山上，陆国栋一笑，翻身农奴把歌唱，把芍药压在身下，开始又一轮狂风暴雨。

下午，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芍药闷哼一声，从陆国栋身上下来，实在是没有力气动了，陆国栋把她搂在怀里，两个人静静的呼吸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芍药缓过劲来，陆国栋看着浮动的灵图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芍药的声音微微沙哑，解释道：“这是一种界图，强大的灵修者每次战斗都声势巨大，破坏力也很大，所里很多人多会这种类似阵图却又更高一级的东西，甚至还有专门的界图师，它类似于一个战场，不过可以把破坏力降到最小，对自己人还有帮助，唯一的缺点就是时间太长，灵力消耗也极大。”

陆国栋知道她是怕再有人来，才画的这玩意，摸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辛苦你了。”

芍药摇摇头。

陆国栋拿着一百多块钱漫步走到天桥底下时，大叔正在被一群老人追杀，无非是“欠债不还”，“无赖骗子”之类的，蓬头垢面的大叔一边跑，一边在据理力争，陆国栋看着钱包里的银行卡，极有底气的走了过去，幸好老子把卡带了过来。

掂起一个琉璃黑的象棋子，陆国栋豪气说道：“大叔欠了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还。”

一个留着胡须的老人怀疑的看着他，问道：“你要替这个乞丐还？小辈，他的人品很赖的，你不是被他骗了吧。”

陆国栋看着他笑道：“没事，他欠了您多少钱？”

老人伸出四个指头：“四十。”

陆国栋递给他一百，找了六十，然后一言不发的转头就走，大叔灰溜溜的跟在他后面，等走老远的才挺直腰杆，见他不说话，好奇问道：“怎么了？”

陆国栋停下脚步看着他，眼里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还有两分痛心疾首：“大叔，装逼也要有个限度，过了是要遭雷劈的，以您的身手，皇城都能来去自如，整天跟几个老头整几十块钱好玩么？”

大叔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眼里是少见的怒意：“你懂个屁。”

陆国栋被凉一脚踢骨折时都能忍住的身体，竟然被这一下拍的差点哭了出来，大叔走在前面，陆国栋像个做错事却还不知道哪错了的孩子一样跟在他后面，捂着脑袋擦着眼睛，两个从天桥走到上水街，大叔才消了一些气，头也不回说道：“小子，不管到什么时候，不管到什么境界，都要清晰的记住一件很简单的事，你是一个人，有血有肉，会哭会笑，有想保护的人，有能让你痛不欲生的事，既然这样”，大叔转头看着陆国栋，难得认真，“你就是一个普通人，简简单单的普通人，记住这个最本质的东西，将来才不会难过的太惨。”

陆国栋一愣，然后浑身一震，汗流浃背，是啊，自从芍药出现之后，什么时候他还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看待？虽然依旧和气恭谦，但是心底，何尝不是自觉天生高人一等？林子晴，黄俭福，马水琴，马天，张言盛，叶妙，王天佑，徐胜春这些人，自己何时真的在乎过他们了？

夜郎自大。

陆国栋在心底狠狠的反省着，看着前面这个穿着破烂衣服的背影，停下脚步默默鞠了一躬。

兴许这就是大叔用年少轻狂的潇洒换来的最刻骨铭心的教训了吧。

能在灵修界和梨花斋的花月夜成为酒友，至今还能被人认出来，大名依旧如雷贯耳，是什么把当年煮酒论风流的人逼成了现在的样子？

傍晚，上水小区，依旧人烟清冷，往小木楼走的路上，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两手放在脑袋后面优哉游哉的少年，大叔突然好奇的问道：“是谁替你打开灵门的？”

陆国栋快走两步，两人娉婷，皱着眉头问道：“开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