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向前迈了一大步手中的长枪就再次刺了过来。
他并不知道,这时商震心里却是又叹了口气。
这枪让他用的,就是前刺啊,怎么根本就不变招?难道就不能来个横扫竖砸什么的吗?
也是,瀛人可没有什么岳家枪杨家枪夺命十八枪什么的。
于是就在下一刻,商震也只是一侧身就在那杆长枪要贴身而过的时候便停住了。
长枪停住那是因为商震的左手已是攥住了那枪杆。
那名瀛人还真没有自己用枪刺人可枪杆却被人攥住的经历呢。
大惊之下他往前用力去刺,刺不动又用力回拉,可是他忽然觉得自己就象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纵如何挣扎却也难以挣脱!
商震又动了。
这个瀛人也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商震那把还沾着血的钝刀便已斩到了他的颈上!
太快了!
这个瀛人脑袋飞起来之时,他才想明白自己的对手也只是用左手抓住了枪杆然后一个回旋转身那刀便到自己的颈前了!
或许这个还没有掉落到甲板上的仍在翻转的瀛人的脑袋还在思索吧!
可是他的身体也动了,因为商震有脚飞踹了出来,他那无头的身体便也倒飞了起来。
商震这一腿有多大劲没人知道,反正这具无头的尸体在往后飞行了一杆枪多点的距离后便也掉向了大海。
而这时的商震却已经半躺在甲板上了。
他却已经摆出了一个造型。
右腿依旧抬在身前,仿佛依旧在踹着那个无头身体一般。
而他维持身体平衡的三个点则是双肘和臀!
至于两只手也没闲着,左手握着刚夺下来的那杆枪,右手握着那把钝刀!
“我头一回发现我们家板凳竟然比你们家小白脸帅气多了!”喜糖低声叨咕了一句。
那扎则是老老实实的“嗯”。
至于白玉川嘛,从来都是很注意形象的他,现在却是张大了嘴巴就如同一条刚从水里被捞上来的大活鱼的嘴,显得风度全无。
商震的本事到底是惊艳到他了。
而也就在这一刻,朱老六他们放心了,很明显商震对付这些瀛人是富富有余的嘛!
人家非但干掉了一个长枪手,还把去了头的身体给踹海里去了,这不就是怕血再溅到自己身上嘛。
至此,商震于考究瀛人的武功已是兴趣缺缺。
而就在第三个瀛人再次走上船大的时候,而商震便痛下杀手了。
那第三个瀛人依旧还想先下手为强呢,可这回商震却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
商震却是先动手了!
商震用的这把砍刀当然不算是利刃,甚至还有些钝。
可那又如何?
如果说商震的身法如同鬼魅,而他那一刀就更是神鬼莫测了。
这第三个瀛人还是个用刀的。
瀛人用刀死性不改,他却还是将双刀举在自己的头顶要劈下来呢。
可是矮着身子的商震就已经钻进了他的刀光里,然后他的那把钝刀已是搭在了那瀛人的脖颈上就是一抹。
血光飞射中,这第三个瀛人就倒了下去!
商震并没有刻意的练过刀法,可是他却知道动作大的看上去无比犀利的刀法未必就是杀人效率最高的刀法。
大巧似拙,庖丁解牛也只是找对要害轻轻游走罢了!
这就象下个绊就能把对手绊倒,那又何必非得个二踢脚呢?
在这第三个瀛人倒下之际,小船上的瀛人大船上的汉人却是全看愣了。
片刻之后的寂静后,那小船上的倭寇们同时大叫了一声便往海里跳去!
商震的神勇终是把他们吓得斗志全无无了!
大船上弓弦的回弹声响起,正在海里“游泳”的那几个人先后中箭,那刚刚稀释过的海水便又绽放出几朵血花。
而商震并没有动,却是依旧看着那条小船。
因为那个小船上有一个人并没有跳到海里去,却是在那小船的甲板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那人,正是那个通译。
瀛人里也有跪地投降的吗?在这一刻商震都有点困惑了,可旋即他好象明白了点什么。
而这时,那个跪在地上的通译已是大喊了起来:“别杀我,我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