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莳萝之所以对这个名词熟悉,是因为她在主卧的相册里看到过。
相册里有一个女生很漂亮,穿着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算的上相当洋气,而她的照片背景,就是“嘉禾工厂”的牌子。
难道说,那个相册收集的,都是受害者们和受害者家属们的照片?
叶莳萝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人的资料,其中一个十六岁的女生的背景是学校,名字和她在相册的照片上看到的也是一模一样。
还有一个在银行上班的二十二岁年轻职员,银行的名字也是在相册上看到过。
相册和记账本的关系,基本就是确定了。
这种相册居然放在床头,难道没事拿出来翻翻能有成就感吗?
叶莳萝再次感到恶寒。
又是一个叫人反感的癖好。
孙大富就是个心理变态吧。
叶莳萝把记账本放回抽屉里,又打开了吴玉香的日记本。
她先看了目前显示的最后一篇日记。
民国四年,六月十二日,晴
尽管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明媚,但我的心情却像是阴雨连绵的梅雨季节一样,发霉发臭,暗无天日。
这样的日子过久了,似乎也有些麻木,但每一次和孙大富接触,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还是想跑。
这天我趁着孙大富不在偷偷跑去书房,我知道那里藏着一个保险柜,只要能够找到保险柜,再拼凑出密码,我就可以偷回我和我妈的身份证件,还有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