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叫山故意干咳了一下,仿佛嗓子有些干涩,特意地绷着喉咙管,问了一句。
“哎呀,对对……”硬头狼将青亮放光,寸草不生的光头,一拍,显出“招呼不周”的表情来,“先生,我们到餐阁里坐……”
硬头狼站起身来,腰弯得如滚水虾米一般,手臂朝门口一身,“请”
陈叫山故意坐着没动,他在心底琢磨着:白府的餐阁在哪儿?自己并不知道≡己只识得曾经来过一次的路线,因此,不能去餐阁。
陈叫山扬起头,看看硬头狼,而后,将手一伸,手掌连连下压,示意着:坐下,坐下,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硬头狼挠一挠前额,只得重新坐了下来……
“就要酒,别的不要……”陈叫山又抓过一把葡萄干,丢进嘴里,大口地嚼着……
陈叫山越是这般神神秘秘,不拘常态,不循常礼,越发令硬头狼对其特使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毕竟,张先生如今已经投靠了日本人,虽说势力正是如日中天,但硬头狼身为张先生的大门徒,心中很清楚:无论是官家,还是民间,江湖之中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时刻惦记着张先生的人头!
终究是汉奸啊!
此次为日本人囤积军粮一事,是张先生为日本人献供表功的第一个大好机会,万不可出任何闪失,更不得泄露太多消息,必须隐秘再隐秘……
那么,张先生此番派来的特使,必定是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去无踪,神秘,低调,身手超凡,能力过人”的高人!
因而,对于这位特使姓什么,怎么称呼,来去之细节,自己都最好不要胡乱探问!
陈叫山虽说“就要酒,别的不要”,但在硬头狼理解来:特使不想铺排太大,过于张扬,以防泄露太多机密!
“来人”
硬头狼一抖袖管,大喊一声。
两位黑衣人走了进来,在硬头狼和陈叫山身前站定,弯着腰,等着指使……
“抱两坛陈年杏花村,通知后厨,切几碟小菜,要快!”
眨巴眼工夫,两坛子老酒抱了过来,茶几上放了一盘牛肉干,一盘卤煮花生米,一盘凉拌猪耳朵,一碗焯菌菇,一小碟松花蛋,一篮子削好皮切好瓣的凤梨……
“先生一路辛苦……”硬头狼倒好两杯酒,自举一杯,“来,干一杯!”
两人一饮而尽……
陈叫山只管这个盘子里夹一筷子,那个碟子里吃一口,边吃边喝,也不多说话……
陈叫山夹了一条猪耳朵,边嚼边瞥了一眼门外,见有几个守卫在门外不远处转悠着,便说,“有个绝密的消息……”
硬头狼看出了陈叫山的顾虑,便冲着外边一扬手,“都自个忙去……”
白府的守卫们,也都识趣得很,一个黑衣人走过来,将房门从外面带上,而后,院里的人,全都出去了……
“来,干”
陈叫山招呼硬头狼喝下一杯酒,忽地将眼镜摘下,“你看看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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