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迂腐之论,使得路招颇有些不耐烦,不过敬他是太守,不好恶语相向罢了。
“府君多虑了。”路招伸手请卫兹在席间坐下,自己也坐下来之后,对卫兹继续说道:“明日荆州军必然会大举进攻,若是将士不肯效死力,怎能抵挡的住?”
卫兹也知道明日之战甚为关键,闻言长叹道:“罢了,现在也只能以守城为要nAd2(但愿百姓不因此而恨了我军。”
路招见卫兹不再纠缠此事,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两人又商议了明日如何防守等事,卫兹便告辞而去。路招熬到半夜也困意难挡,在榻上沉沉睡去。及至天色将明时分,那名校尉兴冲冲的上了城楼,路招惊醒坐起,得知他和主簿二人已募集了许多财帛,便立即召集城内守军。
曹军将士见有钱财布帛犒赏,果然士气高涨,就连被征发而来的民夫青壮,也得了些财货。
各部都领过犒赏之后,路招便回到城楼上向荆州军大营观望,此时天色微明,就见敌营之中青烟升腾,想来是在埋锅造饭,心中不禁有些沉重。虽然将士们的士气提升起来,但实力却远不如敌军,也不知能否坚持到曹将军大军赶到。
他在城楼上观望敌情,城头上的守军却三三两两的低声议论着。
一名老卒见身边年轻士卒正数着手中铜钱,嗤笑道:“数个什么?你当这钱是好拿的么?”
“怎么不好拿了?”年轻士卒不明所以,小心地收起铜钱,抬起头对老卒问道。
老卒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扭头望向城外,口中说道:“若不是要让咱们卖命,又怎会突然发这许多财帛?”
“发不发财帛,咱们不都是一样要卖命吗?”年轻士卒无所谓的笑道:“若是有命活下来,那自然是好的。可若是活不过今日,也是命中该死而已。”
他这乐天态度,并没有影响到老卒,这老卒自从投军以来,也有七八年时光了。以往也曾受过伤,挨过饿,甚至投降这个投降那个,却从来没有今日这种死之将至的强烈感觉。
倒是旁边一名伍长,沉着脸说道:“今天看来要有场苦战了,都提起精神,免得有了钱却没命使nAd3(”
“要是像昨天那样倒也不怎么可怕。”年轻士卒探出身子,向荆州军大营望去。他昨日随着领兵将校在城下,虽见荆州军霹雳车将城内的房屋砸毁许多,但并未见有多少将士伤亡,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厉害之处。
伍长冷笑一声,并不多说。以他的经验来看,荆州军今日攻城,一定不会仅仅只是用霹雳车。
登城厮杀的惨烈,他虽然只经历过一次,但记忆实在太过深刻,现在回想起来,还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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