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算是有了解药他怕是也吃不下去了,等他重度昏迷,再想救治他怕是不行了。”宋氶这番话说的沉重,他本以为还能多保白长峥一段时间,谁知他突然病发。
救不过来一个想救的人,对每位大夫来说,都是一宗罪,自己给给自己定的罪。
厉胤神色凝重,“我知道了,你去他身边守着!这件事,定要瞒着她。”
“是,属下知道。”
不说白长歌,单单厉胤自己都恨透了自己,若要预料到他会这样爱她,他怎么可能会对她最亲的人下手。
若没有当初那件事,白长峥或许不会病得这么重,就算金丝蟒蛇的蛇胆是为了救白长歌,可也改变不了让白长峥病入膏肓的事实。
有些事已成定局,他根本没办法让岁月倒流,他只能尽可能地她少受些伤害,尽可能不让她恨他,怨他。
即使,她要恨他,怨他,他也不能让她离开他!
冰冻的水渐渐化开,本以为寒冷的冬天要过去了,初六夜里却下了一整夜的雪。
白长歌的房间里燃着暖炉,里面的木炭像是燃尽了。昏黄的烛光将躺在床上的人照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