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没心没肺,铁石心肠,若不是这样,她连看主子一眼都不肯,死活不来。”魑魅一脸的气愤,恨不得把白长歌生吞活剥了。
魍魉无奈地扯了扯眉毛,“快进去吧,我吩咐人再熬一碗药过来。”
门被打开,魑魅带着白长歌进去,接着把她扔到了地上,尖锐的疼痛让她醒过了来。
脖子酸疼,脑袋昏沉,白长歌抬手按压着太阳穴,扑鼻的是浓烈的酒味,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正在床上躺着的景烨。
房间各处都是杂乱的酒瓶子,四溅的酒水,还有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长歌……长歌……”景烨的手猛地将被子挥开,他浑身冒着虚汗,脸色惨白,眉头不安地蹙起,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梦魇时渴望母亲的安抚。
白长歌被他的声音拉回了视线,魑魅出了房门,里面就只剩她和景烨。
白长歌坐在地上,蜷缩起身子,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埋在腿里,脑海里一幕幕浮现景烨冲进皇帝寝宫的画面。
他一身红衣,像神一般降临在她面前,可他终究是人,为人臣子。即使他存了弑君的心思,也突破不了伦理臣纲,他救不了她,却心甘情愿陪她死。
她深呼吸着,努力压制异样的情绪,她不该和景烨有牵扯的,对她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对,离开他。”白长歌闷声说道,将头抬起,踉跄着步子走到门前,用力地拍打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一边看着床榻上的景烨,他奄奄一息的模样,一边和自己的内心做着斗争,矛盾的心理几乎将她整个人拉扯成两半。
该怎么做,才能让景烨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