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爷爷,谢谢你这么抬举我。 ”唐傲风的唇角露出一道嘲谑的弧度,冷漠的俊脸还是淡定得让人无法觑视。
“傲风,你言重了,我的眼光从来就不会看错人。能与你切磋,那是我的荣幸。鲜少有人让我视为对手的,你是我退休之后唯一的一个,我看得起你。”噗哧,宇文炫的嘴角划开一道阴邪的弧度。
唐傲风紧蹙眉锋,犀利的眼中绽出几丝的兴味,“宇文爷爷,您那样打压晚辈,是不是过分了点呢?”
“过分?我绝对没有你父亲那样做得过分的,落井下石,并不是君子该有的行为。”宇文炫那双如猎豹般的利眼闪过一道愠色,不自觉地,两道浓眉都挑了起来。
“宇文爷爷,你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非亦然不可呢?即便是她有错,那也是因为宇文诚有错在先。若是我没有记错,令孙可是在订婚宴上突然离开的,他是去追别的女人去了。是郑家的千金,我没说错吧?
我父亲知道之后,他非常震怒,当然了,他之所以选择退婚,更多的是心疼亦然,他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心系别的女人的男人,他担心她的幸福,这都是作为一个父亲的常理之情,就好比宇文爷爷爱孙心切一样一样的道理。
再说了,从监控画面和现场的刹车痕迹来看,宇文诚所开的车应该是刹车失灵了才导致这起车祸悲剧,不排除人为的可能,也就是说,有人想置宇文诚于死地。当然了,车检报告一天还没出来,任何想法都可以有,这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抑或是,宇文爷爷心中早有眉目了?但,您这样控告亦然,不妥吧?宇文爷爷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稳住了宇文地产的局面,晚辈应该跟你好好学习的,宇文大太太的确是商场上的翘楚,由她代理总裁,果然让人很放心的。即便是有人想蠢蠢欲动,也会因为她而有几分顾忌。”
唐傲风那双如鹰般犀利的眼眸觑向宇文炫,性感的薄唇微微翘起,但是莫测高深的神情之下有着深沉得让人见不着底的心思。
宇文炫的脸抽搐了一下,眼中隐隐闪动着幽波,他的表情更严肃,眼神更冷硬。
“现在下定论的确早了,任何想法都可以有。不管怎么说,这起车祸与亦然都脱不了干系,宇文诚就是因为她才会发生车祸的,至今还没有脱理生命危险,你别妄想帮她转移视线脱罪。
即便是他们两个都没有出席订婚宴,他们订婚的事是整个港城尽知的,这门亲事宇文家承认了,也早公布于众了。哪怕是他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有长辈教训他,可是,唐家出尔反尔,是背信弃义的小人行径。”
“实话说吧,宇文爷爷,要怎样做你才肯撤销控诉?让你费尽心思来打压连凯集团,你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吧?”唐傲风凝望着宇文炫的深沉锐眼改为充满趣味的探究。
“即便是最坏的结果,亦然必须嫁给宇文诚,没有商量的余地。就算拓儿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我也要唐亦然照顾他一辈子当作是赎罪,否则,我必定要把她送进监狱里。我说得到,肯定做得到的。”
宇文炫的表情相当严肃,他是来真的,决不是随便警告而已。
要是最坏的结果,还让亦然嫁给宇文诚,这太狠了吧,等于亦然的一辈子就完了,错不完全在她。
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僵凝,英挺的剑眉慢慢拧了起来,“宇文爷爷,您这是强人所难。不管怎么样,我的态度也相当明确的,我只有一个妹妹,虽然亦然是任性了点,她没有恶意的,我是不可能看着她去坐牢的,也不可能看着她毁了一辈子的幸福。”
“很好,有气魄!我们可以拭目以待的,跟你过招,我非常期待。”
宇文炫的意思相当的强硬,他一点也不肯退让,哪怕是唐傲风使尽了解数也套不出他的心思。
谈不拢,他只好先离开了。
宇文炫精如狐,他的确不好说服,恐怕下一步更为棘手。
银亮的保时捷飞驰在黄昏的落日中,冷不防的,唐傲风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打开车上的蓝牙装置,唐傲风把来电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唐先生吗?”
“我是。”
“是这样的,昨天那位小姐错拿了您的雨伞,她现在还回来了,如果唐先生方便的话可以过来取,要不,我们明天派人送到你公司也行。”
深遂的眸光忽地大炽,唐傲风立时做出了决定,“我现在有空,我过去取就可以了。”
关掉蓝牙装置,唐傲风的脚踩了一下油门,立时,银亮的保时捷加了速度,更快地飞驰在黄昏的落日余辉中。
唐傲风泊好车,他匆匆地走进了花店,并没有如期看到有别的顾客恰好在店里。
睨了一眼收银台,他又看到了熟悉包装的黑巧克。
微微蹙起英挺的剑眉,有一丝失望从深遂的眼眸中逝过。
“唐先生,您的雨伞。”带着几分歉意,收银员透明雨伞还给了唐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