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在台阶上冷哼一声:哼,丞相大人理阴阳顺四时。管天管地,还管上了未央宫的清洁卫生了?既然丞相大人想管,那以后这未央宫的内外清洁,都交给大人了。本宫辞去大长秋之职又何妨。
庄青翟气得发抖:胡说八道,这个时候是洒扫的时候么?你为何不在廷议之时,到宣室殿内去洒扫,你为何不趁皇帝坐在御座之上的时候,去清洗御驾?你这是强词夺理。
雪晴冷笑道:呵呵,原来丞相还真是要插。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妾便不来廷议了,懒得看他们的嘴脸。跟他们能将什么道理,皇帝巴不得妾挽起袖子,跟他们打一架呢。以后爹爹散朝的时候被他们挡住,就自己想办法吧,别说女儿不孝顺,实在不行,便让春坨继续洒扫。
卫青尴尬笑笑,和雪晴一同下了阶梯,边走边道:这次铸权的事情,怎么是你先提出来的?
雪晴正为这事儿不高兴呢,道:别人不知道,爹爹还不知道么,收铸权和妾有什么关系,现在少府那边的事情千头万绪的,妾哪有心思管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昨儿个找皇帝报了李蔡案的账目,皇帝就让妾把案子中罚没的地都给种起来,哪有还有闲心管别的事情。倒是跟妾说了几句。妾劝他经过廷议和大臣们商议商议,便有了今儿这一出。
卫青吃了一惊:那皇帝原本是打算绕过廷议,直接施行的么?我的天,一个白鹿币就够天怒人怨的了。这事儿哪能老干呢。
雪晴冷哼道:这算什么,当官的毕竟还是少数。惹毛了皇帝,全都杀了给换一茬儿人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