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到了这一步。
大家开始纷纷回忆起阮安盛跟阮家人的不同来。
阮明姿释然的声音突然在夜色中响起:“怪不得……我总在想,爷爷奶奶一家子,为什么对我跟妹妹犹如对仇人一样。我倒是没什么,但是爹跟娘在世的时候,一直很伤心。”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几分郑重,“我要把这个消息去爹跟娘的坟前烧给他们,我们并非阮家人。”
“应该的!应该的!”众人纷纷道。
“你个贱人!”一直呆若木鸡的阮老头突然发出一声吼来,眼神凶狠,一脚踹翻了赵婆子的木轮椅。
赵婆子尖叫一声,狼狈的摔跌在地上。
院子里一片混乱。
正当这时候,回去套车的村人终于赶回来了,在院门外大喊:“安强啊,我车套好了,赶紧的把人带上来吧!”
赵黄氏如梦初醒,一想到她那受伤的儿子,心如刀割。
虽说她恨不得剥了阮明姿的皮,吃了阮明姿的肉,喝了阮明姿的血,但这会儿最重要的,还是送她的权哥儿去县城医馆!
又是一阵忙乱,村里人多少还愿意搭把手把地上狼狈不堪的赵婆子给扶起来,但对于屋子里昏迷的赵家权,却都避如瘟疫一般。
最后还是阮安强自个儿废了老大力气,才把昏迷不醒下身全是血的赵家权给搬到了骡车上。
赵黄氏自然是要跟着去的,毛氏眼珠子转了转,拉了拉阮安强,低声道:“家里头乱成这样,你在家等着,我跟着去就行了。”
阮安强犹豫了下,低声道:“你要带些银子吗?”
毛氏扭了阮安强一把,小声嘟囔:“带啥银子啊!你表嫂没钱吗?”
赵黄氏到时候要照顾病中的赵家权,像是付药钱啊,买东西,那不都得托旁人去办?
到时候她从赵黄氏这拿了钱,还能扣下点银钱来。
再说了,不还有伤了人的阮明姿吗?!
毛氏算盘打得极响。
阮安强听毛氏说不拿家里的银子,也就随她去了。
赵黄氏坐在骡车上,恨恨的看着阮明姿,嘶声道:“你给我等着!我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偿命!”
阮明姿还没等说话,旁边的村人便朝赵黄氏的方向啐了一口:“还有脸说这个!搁我闺女遇上这事,把你儿子活活打死都是轻的!”
“没错!”
众人纷纷附和起来。
赵黄氏气了个倒仰,毛氏在一旁看着,知道这会儿正
再看向阮明姿时,没有人再劝阮明姿原谅阮家人,反而纷纷劝她,往后一定要离阮家人远一些,别再心软了。
高氏搂着阮明姿的肩膀,也道:“可不是吗?……那一家子心肝都是黑的,以后别搭理他们了。”
阮明姿垂着头,没说话。
周里正拄着拐杖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咳了一声:“看样子事情很明显了,那姓赵的后生,是咎由自取。这事怪不得明姿丫头。”
“没错。”
“没错。”
众人一片附和声。
这事就算是盖棺定论了。
众人又安慰了阮明姿几句,纷纷散去了。
没有人管脸色阴沉得犹如锅底一般的阮老头,以及那瘫在椅子上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的赵婆子。
最后院子里,除了阮家人,走得就只剩阮明姿,高氏,还有齐大娘了。
高氏跟齐大娘都极为厌恶的看着阮老头跟赵婆子。
阮玉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朝阮明姿扔了一块石头:“既然都不是阮家人了,还不快滚!”
阮明姿伸手接住那块石头,反手就朝阮玉冬扔了回去,正好砸中了阮玉冬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