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宁一副往事莫要再提的模样,在一旁不吭声,任凭席天地把他过期的事跟阮明姿抖擞了个干净。
阮明姿听完以后,忍不住看了绮宁一眼,道:“绮宁是个好人。”
绮宁脸红了下,咳了一声,“不说我的事了……总之就是你要小心些,看那对夫妇的行事,可不像是什么磊落人。哪怕签了断绝关系的文书,但两个小姑娘长期遭受他们凌虐,这会儿都已经产生错误的认知了。到时候说不定又要被他们哄了去。”
阮明姿点了点头:“我会注意的。”
事情到这,已经不能回头了。
再说了,两个小女孩都已经被打成那副模样了,她说什么也不能任她们再回去被人欺凌。
阮明姿这边想着,听得外头突然又起了一阵阵欢呼声,“下雪了,下雪了!”
阮明姿将窗户推开一道小小的缝,外头果然下起了零零散散的小雪。
这雪,一连下了几日。
这一年的除夕,便是在纷纷扬扬的小雪中到来了。
善府大的很,梨花她娘早就同阮明姿说好,今年除夕要同孩子们一道过。
阮明姿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一大清早,就见着梨花她娘正在跟车夫往马车上搬着好些东西。
阮明姿凑过去看了眼,竟是些宰杀得光溜溜白嫩嫩的鸡啊鸭啊,每只都用麻绳捆得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了箩筐里。
还有一个大箩筐里,装着好几条已经宰杀好的鱼。
梨花她娘笑道:“这过年了,没有鸡鸭鱼不能叫过年。”
今儿是除夕,曲氏也回去同自家人过年去了,她自个儿跟车夫一道来来回回的搬着这些东西,丝毫不觉得累。
阮明姿忙同阮明妍一道过去,帮着梨花她娘搬了些轻点的东西。
梨花也披了件外裳就匆匆过来帮忙,几人热火朝天的往外面的马车上搬了两趟,这才全都搬完,可见东西之多。
梨花她娘喜滋滋的:“今儿年夜饭吃了以后,先前我同你们左姨已经收拾好了地方,咱们就在那边住下。待大年初一早上给孩子们发了压岁钱,吃过早饭,再回来。”
阮明姿笑道:“左右家里也无事,铺子也要过了初十才开,倒不如多在善府住几日。”
梨花她娘听得满脸放光:“好啊好啊,那我再去多收拾两件衣裳。”
说着,兴致勃勃的又跨回了院子,收拾衣裳去了。
一副精力十足的模样。
梨花忍不住摇头直笑,同阮明姿打趣道:“这知道的,说我是她闺女,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些孩子才是她闺女儿子呢。”
不过她也就同阮明姿这么一说。
她娘将感情投入到这些孩子身上,总比她娘再在先前的情伤里难受出不来要好得多。
毕竟白叔也已经娶了媳妇,虽说中间经历了些波澜,但现在据说跟媳妇过的也很不错。他媳妇甚至还主动去衙门求县衙对给她下毒的白立肖轻判。
后来具体判了个什么,梨花也没关注,但下毒谋害继母,这罪名轻不了,最少也是流徙起步。
前几日她出门办事时,看见白叔扶着他新娶的那个媳妇在外头一点一点的练习走路复健,看着很是安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