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位阮姑娘跟那个混账程五之间,也有什么纠葛?
想到这,程二忽然一凛。
是了,这位阮姑娘生得这般天姿国色,以程五那个好色的性子,说不得就在什么地方唐突过人家。
人家有宁西侯做后台,这不,这是来找回场子了!
说不得这次祸事,就是那个混账程五好色引出来的!
程二简直恨死程五了,但这会儿也不是跟程五算账的时候,这些念头不过是在他脑子里一过,他便敛了心神,连忙上前。
程五肚子上被绮宁开了一匕首,虽说绮宁很快就被程五身边跟着的护卫一掌打飞了,但绮宁当时是存着一匕首刺死程五去的,力道可想而知,程五这伤势是真的不好过。
他这会儿肚子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面色惨白,大概是畏寒,屋子里烧了四个炭盆,熊熊燃烧着。
程五眯着眼,眼神在程二身上一顿,继而又落在了宁西侯跟唐师爷身上。
他啧了一声笑了起来,“今儿是吹得什么风,侯爷跟唐爷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程五长相是有些阴柔的,眉眼间却又带着几分大概是常年浸淫花丛有的浪荡之气。他说这话时,人是半靠着躺在床上的,有气无力的,丝毫没有方才摔碗惩治丫鬟的中气。
宁西侯冷冷的打量了一番程五。
他先前跟程家吃过一顿饭,家宴上也见过程五,当时就觉得这人的身子一看就是快被酒色掏空了,眼下仔细一看,却也能看出隐藏在眉眼间的那股子戾气。
宁西侯跟唐师爷都在打量程五,都没回话。
程五眼眸里又闪过一抹阴沉,眼神落在程二身上,那有些过于薄的嘴唇勾起一抹笑,看着很是讥讽,“我的好二哥,不如你解释一下,今儿侯爷跟唐爷来我这有什么事?难不成还是来探病的?”
“你做的什么破事!”程二色厉内荏的先骂了起来。
程五阴沉沉的“哦?”了一声,“果真不是来探病的。”
程二喝道:“你还知道你受着伤呢!受伤都不安分些!”
那两个去放火烧臭虫的家丁直到早上没来回话,他就知道八成是出了什么意外。再加上下午衙门那边有人来递了话,他便知晓了,那俩家丁怕是被人盯上,趁机除了去。
眼下看来,应该就是宁西侯的人了。
程五冷笑一声,垂下眼神,没有搭理程二的话。
宁西侯见程五这副破落户的模样,他也懒得同他说什么,看了一眼唐师爷。
唐师爷意会。
他也懒得同程五再掰扯什么,他直接开门见山的开了口:“把绮宁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