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睁开眼睛一瞅,狗娃叔这家伙正趴在我脸的上方,盯着我咧嘴呵呵傻笑,鼻尖与鼻尖之间的距离,只有分毫!
忙将脑袋平移到一侧,对他质问:“你贴这么近干啥?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女尸煞来了呢,差点就出手!”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只是见天亮了,想让法师你起来吃饭罢了。”
刚从地上爬起来伸了伸懒腰,一股肉香就扑鼻而来,肚子里的饿虫被彻底勾了起来,咕咕地乱叫。
咂咂嘴巴探头一瞅屋子,尖嘴女人已经做了满满一桌子饭菜,正在摆放碗筷,不由得吞口唾沫快步走去。
刚要迈进门槛,忙转过身,指着紧跟而来的狗娃叔提醒:“对了,以后早上记得刷牙,别整的嘴里比尸煞还臭!”
他脸上一惊,随即呵呵笑着点头:“是是是,一定照法师说的去做,当个讲究卫生的人!”
“法师醒了啊,快请坐下吃饭吧,只炒了几个家常菜,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尖嘴女人与以前判若两人,对我十分恭维客套。
变化这么大,也许是意识到先前冤枉了我想赔罪;也许是觉得我能替她儿子报仇,有求于我,但不管怎样,反正是比以前看起来顺眼多了。
我径直坐下,端起米饭就吃,夹了两筷子菜后,突然想起什么,忙转向一侧的尖嘴女人:“怎么没有看到你丈夫,他去哪儿了?”
她听后嘴巴撇了撇:“别提那个窝囊废了,昨夜的事情把他吓着了,天亮后才敢合眼,现在正蒙头呼呼大睡呢!怎么喊也不起来,嘟囔着让我们先吃。”
我哦了一声,继续吃起饭菜,心里也有点瞧不起狗娃爹来,暗道连你兄弟都缓过劲来了,你咋那么没出息呢,胆子简直比个小孩都小!
吃完之后,我去了一趟里屋,发现果然如尖嘴女人所说,狗娃爹正躺在**上酣睡,看上去十分疲惫,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倦容nAd1(
“法师,张伯差人来叫您了,说很多村民都在银蛋家门口等着了,要随你一同去捉女尸煞!”外面响起狗娃叔的催促声。
忙转身朝门外走去,几步之后,突然觉得刚才不经意间的目光扫视,似乎瞥见了什么,不由得驻足朝后望去,心里顿时一阵悸动,就像被针扎了下般……
“法师,法师……”
耳中传来狗娃叔的喊叫声,忙从愣神中恢复过来,对他扬了扬手:“走吧,前面带路!”
看得出来,这家伙对我刚才的出神很好奇,想要开口询问,但被我一催促,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忙与一个瘦削的村民一起,领着我朝银蛋家快步走去。
在紧窄的巷子里拐了几道弯,远远地就看到很多村民聚拢在银蛋家门前,熙熙攘攘的不下百号人。
手里都拿着铁锨洋镐之类的农具,估计错以为我昨夜里让带这东西,是为了防身的。
见我来了后,都自觉地朝两侧挪了挪步子,腾出一条小道,给我行注目礼。
这种荣誉,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五年之前的时候,类似的尊敬,爷爷和父亲经常受到,而我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基本上被无视……
来到白发的张伯面前,指了指四周:“不是说十来个就够了嘛,怎么来了一百多?!”
他颇为得意地一笑:“一来嘛,人多力量大,阳气重的话女尸煞也害怕;二来嘛,他们昨天只看到女尸煞一身的红衣,还想见见她的庐山真面目!”
看看周围那些渴望的眼神,我也不好再将他们赶回家里呆着,再说现在是大白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nAd2(
于是点头同意了:“好吧,不过要让他们别乱喊乱叫,也别乱动,尤其是孩子一定要看好了!”
白发张伯摸摸满是胡茬的下巴:“放心好了,这点威望我还是有的,对了,我们应该去哪边啊?”
我扬手一直村子斜后方:“山上的乱坟岗!”
不知道是不是尖嘴女人和狗娃叔的透露,村民们没有丝毫意外,跟在我和白发张伯身后,有序的排着队,沿着一条土路,浩浩荡荡地朝山上爬去。
村子后面是一片群山,乱坟岗在距离最近的一座山丘背面,要说这山还有些来头,听说以前葱葱郁郁、非常茂盛。
但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树木全都枯死,只有杂草丛生,此山也被村民们俗称枯木山!
不能长树则预示着风水不好,不能荫及子孙,所以最近几十年,基本没有家族将其选为阴宅、把去世之人葬在那里,令山丘更加得凄凉荒芜!
除了放羊的老头,以及贪玩的半大小子们,一年四季也没有几个人去那里溜达……
张伯的年纪比我大好几轮,但对我十分恭敬,一路上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令我不由得一阵感慨,想起了爷爷曾经的话语,大浪淘沙后,在世上存活靠的不是什么年龄、相貌、学历……,而是真本事,术业精湛的话,到哪里都能吃的开,并受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