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脸工头似乎看出了我的忧虑,微笑着开口:‘是在考虑棺材的事情吗?这一点你不用担忧,我们可以先用芦苇席子将尸体裹起来,送到西山,我命人现在就去购置新棺材送过去,差不多能同时到达,只是买现成的棺材,没有定制的那么合适讲究,不知道你们能接受吗?’
我想了下,人家比我考虑得还周到,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时间紧迫,相信父母在天之灵也不会生气的,于是点头默许。kxs7.com
黑脸工头命令其中一个工人去办这件事,并且给了他一把钥匙,应该是货车钥匙,买了棺材后好载倒西山。
那名工人走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开棺了,老实说我和妹妹很紧张,虽然在学校里见过死尸,但是那都是陌生的,并未腐烂的,对于自己的亲人,尤其是经常在梦里思念的父母,要面对他们的尸骸还是有些不适应。
我深呼吸了几次,终于好了些,将头扭过去,背对着黑‘色’石棺对算命老头询问,‘老先生,现在能开开棺了吗?有没有什么讲究?’
‘当然有,你必须转过头去,跪向坟茔,烧纸祭祀下考妣,然后我们才能开棺,由于逝者入土后不能见光,最好在太阳出来之前完成。()’算命老头谨慎地回应道。
华‘露’听后瞅了瞅东方的天际,忍不住‘插’嘴问了句:‘可是现在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啊?’
算命老头捋捋胡子:‘那就只能用白布遮阳了。’说着望了眼黑脸工头。
黑脸工头好像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忙命人将一块硕大的白‘色’篷布用竹竿撑了起来,搭建在了坟茔上方,然后拿出两条白‘色’孝带递到我和妹妹手上:‘购买白‘色’篷布的时候,顺便让人截了两条这个,你们扎在腰上吧,也算是披麻戴孝了。
没想到他想得如此周全,或许是最近常与迁坟的人打‘交’道,对这种事情需要什么很熟悉了。
我和妹妹接过布条,扎在腰上,然后走到父母的坟茔前跪下来,将工人摆在歪倒墓碑前的酒洒了一杯,把‘鸡’和鱼还有糖果子掐了一些,算是祭祀父母了,最后点燃纸钱,磕了三个响头,心说爸妈对不住了,让你们死了都不能安歇,还要迁到别地,希望你们原谅。
一切完毕之后接下来就是开棺了,黑脸工头让我们姐妹靠后一些,但是我们还是忍不住向前,站在了石棺的旁边,盯着那些工人用刀片划开石缝之间的封蜡,将三根撬杆一点点砸进去。()
撬杆进去后,盖板‘露’出很大的缝隙。本以为会有浓烈的腐臭味传来,但是很奇怪,棺材里什么味道也没有,就像从来没有装过死人般。所有人都纳闷极了,瞪大眼珠满脸好奇地盯着石棺。
过了一会黑脸工头朝手握撬杆的六个工人命令起来:‘发什么呆啊,撬!’
那六个工人估计也不是他从劳务市场找的,应该就是工地的工人,十分听话,两人一个撬杆,嘿嘿哈哈地喊着号子,一起向上用力,将盖板向另一侧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