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李师傅特别‘交’代的!
此时,我脑海里充斥的不是自己低俗不低俗,也不是这方法管用不管用,而是大大的疑问:李师傅的师公究竟是怎样研究出这奇葩的方法的,难道是不停地实验‘摸’索出来的?如果说修道的人连这个都研究,那还是算了,阿三最合适,我就不跟着入‘门’学习了,还想做个纯洁的人呢,虽然不知道现在的我还算不算纯洁。()
“哇啊~哇啊~哇啊……”
一阵婴儿般的啼哭声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将我的吸引住。
转脸瞅去,是僵胎,此时的它已经从李师傅胳膊肘上掉落下来,似乎被油炸般,在石板上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挥舞着四肢,身体已经充血变成了‘艳’红‘色’,嘴‘唇’也紫得发黑,不停地哭嚎着,样子十分可怜。
望着它在地上翻滚的痛楚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抛弃的婴儿,心中升起一阵悲悯之情,上前两步想要蹲下身子轻轻抚‘摸’它一下。
“住手!千万不要!否则他会从你身上获得养分,蚕食你的阳寿,直至将你榨干!”李师傅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条布带,上面别着一排密密麻麻的白‘色’银针,熟稔地‘抽’出一根,用食指与中指夹住,嗖的一下朝地上的僵胎弹了过去。
“啪”
三寸余长的银针刺进了僵胎的头顶,完全没了进去,与此同时它的哭声已经变得断断续续,‘抽’噎起来,似乎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了,浑身不停的抖动着,就像是‘抽’了筋。
李师傅并没有因为悲悯之心而停手,又从布带上捏出两枚银针,照着僵胎的脸上就要‘射’出,但手突然不受控制地一甩,银针掉落在了地上。(看小说去最快更新)
我仔细一瞅,他的整个胳膊肘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紫黑‘色’的脓血不停地滴落,完全不受控制地在颤抖,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中毒了?”
“我知道,本以为压制了一下能坚持到出去,没想到发作的如此快,阿飞,现在我的胳膊已经不受控制了,视线也开始出现叠影,所以接下来杀死的僵胎的重任就‘交’给你来完成了。”李师傅用坚定信任的眼神望着我。
“这……可是……”我有些不自信地揶揄起来。
李师傅从痛苦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放心吧,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你只要用地上的两枚银针,把僵胎的双眼刺瞎,然后用刚才给你的焚尸烧了它就行了,符纸我怀里还有,不要拿错了。”
“啊?!”虽然事情不难办,但是让我把十来公分的银针扎进僵胎的眼中,尤其是它的样子与刚出生的胎儿无异,说什么也有点下不去手,总觉得是在做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
李师傅搓了搓眼,见我依旧愣着不动后,着急起来,催促道:“这不是心狠手辣赶尽杀绝,而是断绝后患!要知道这只僵胎如果没有阵法束缚,成长之后一定会不停地想办法繁殖,这种繁殖的是呈倍数增加的,你懂吗?区区几百米深的地下‘洞’‘穴’怎么可能困得住它,到时候一旦出去周围村子的‘女’人,甚至整个地区的‘女’人都会遭殃,如果那样的话,都是你的一朝心软所致,我们就会成为罪人!”
听了李师傅慷慨‘激’扬的话语,我热血沸腾,知道不能对僵胎再心存善念,于是蹲下身子,在地上捡起那两枚银针,一手一个,咬着手电照着僵胎红的已经快要透亮的脸,深吸口气,朝它的双眼使劲扎去。
就在针尖将要刺进眼睛时,僵胎的眼皮突然挣了开,用一双水汪汪的黑亮眼珠瞅着我,里面写满了不解与无辜,似乎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它,它什么也没有做,也没有伤害我们啊?
我的手实在下不去,停在了半空中,心里矛盾起来,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必须杀了它,否则它长大后会向那只害了小沫的血僵一样,残害更多的无辜‘女’人;另一个声音却厉‘色’的争辩,它不过是一个幼小的生灵,你真的下得了手吗?何况它是血僵与人类结合的后代,凭什么说一定会变成血僵那样残酷无情的恶魔,而不是既拥有特殊能力,有存有人类伦理观念的特异功能者呢?
这两种声音左右了我选择,让我踟蹰不决,迟迟不能下手。(看小说去最快更新)
“阿飞,”李师傅的声音很无力,“如果你下不了手就算了,但是,将来的某一天,当你看到紫嫣会和今天小沫一样,成为血僵摧残的玩偶和繁殖的工具,不知道你会作何感想?”
我的心猛烈的一颤,手腕用力将刀银针刺进了僵胎的双眼中,登时,红‘色’的血液朝我脸上迸溅而来,我赶紧扭头躲开,再回过头来,望见的是一双极度绝望与怨恨的眼神,就那样直视着我,纵使上面‘插’着银针,让我永远记住了自己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