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忆,确实刚才在小远的旁边没有看到孙教授的尸体,于是急忙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孙教授的尸体不见的?”
“就在刚才,我正睡得‘迷’‘迷’糊糊,隐隐约约听到耳边有什么响动,睁开眼睛一瞧发现一个人正拉着孙教授尸体的手将他从我面前拖过,那人背对着我,手里拎着一盏老式的煤油灯,灯光摇曳他的影子飘忽不定,很是峥嵘,我吓得说不出话来,惊恐的看着他拖着孙教授的尸体消失在墓道深处后,才敢坐起来,之后附近亮起手电,我一看是你忙走过来想要告诉你,没想到把你吓了一跳,十分抱歉。”安娜向我小声歉意道。
“那人走了有多久了?”我急着问道。
“你站起来的时候煤油灯的光亮刚消失,他走的不快所以我才让你不要大声说话。”安娜解释道。
“那人拖着孙教授往哪边去了?”
“我们来时的方向。”安娜指了指我身后。
“那好,我过去瞧瞧。”说完我关了手电扶着光滑的墓道墙面向来路走去,心说既然你拖着孙教授的尸体,而且刚走不久,那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追上你。
很快我就‘摸’到了墓道的三岔口,四下一瞅发现右侧的岔道深处有星点的光亮在徐徐移动,很显然就是安娜说的那家伙,我赶紧轻声的追了上去。那人走的并不快,而且脚步很沉重,地板上不停的响起哒哒的声音。很快我就追到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观察起来,发现这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归元村里的陈老头吗?
不对,陈老头当时死在鳄鱼肚子里了,而且被剥了皮,那这个人就是祁老头的儿媳‘妇’了,明白之后我身上一阵冷汗,心说这‘阴’险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偷孙教授的尸体干什么?
脑子里想着这些事,一抬头发现前面的光亮突然不见了,我赶紧翘着脚尖向前走了一会,仍然看不见煤油灯的光亮,心说怎么回事难道跟丢了,正懊恼着,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接着听见一阵‘阴’森恐怖的老‘女’人的尖笑声,这笑声比鬼叫还吓人。
扼在我脖子上的手力气异常大,我被掐的喘不过起来,使劲挣扎着。突然这手掐着我的脖子狠狠的将我的头向墙面撞去,砰的一下,我瞬间就觉得头像炸裂开来,涨得难受,接着脑子就变得不
清醒起来,耳朵里嗡嗡的响着尖锐声,‘混’‘混’沌沌中手被扭到腰后绑了起来。
“呼”眼前突然亮了起来,掐住我的人点燃了煤油灯。这一次我正面着他,没错,就是祁老头的儿媳‘妇’,虽然她套着陈老头的人皮,但是那双歹毒的眼睛让我立马确定下来。
“是你!”我用力的喊了句。
“哈哈哈……,是我,没想到吧,看来真是冤家路窄又让我们见面了。”祁老头的儿媳‘妇’‘阴’笑道,满脸的胡茬皱纹和尖细的笑声让人感到恶心和别扭。
“你这个坏事做尽的臭婊子!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我破口大骂道。
“哈哈哈……,就算我会死无葬身之地又怎么样,反正你是不会看见了。”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把尖锐的月牙小匕首,在我面前晃了晃,“你这么年轻,身上的皮一定韧‘性’很足,而且富有弹‘性’,只是剥的时候可能就非常非常疼了,哈哈哈……”
“你不要太得意,我朋友马上就会来救我的!”我瞪着祁老头的儿媳‘妇’恐吓道。
“救你?是啊!这么说他们很快就要来了!”祁老头儿媳‘妇’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随意哈哈一笑,“逗你玩的,你以为你的那几个朋友还能来救你吗?他们中了‘迷’香,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
中了‘迷’香?我在心里盘算起来,不对啊,如果是那样我和安娜为什么没有被‘迷’倒?容不得我去仔细分析回想,祁老头儿媳‘妇’手上的刀已经贴到了我的脸上。我紧紧地闭上眼睛,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被人剥皮,也不敢想象那种疼痛会在自己身上上演。
“呵呵,想不到我们的小侦探竟然也会怕死,既然这样为何当初要调查我们呢?也罢,今天就让你彻底解脱!”说着祁老头儿媳‘妇’将我的头向下一摁,将刀尖描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我绝望了,想不到自己竟然要死的那么难看。
突然“砰”的一声,我感觉抵在脑后的小刀飞了去,忙睁开眼睛一看发现面前站着一具血尸,血尸赤‘裸’的身子呈绛紫‘色’背对着我,手上正拿着一根粗壮的石棍,肩膀一耸一耸的在急促呼吸,心说不对,血尸能喘气吗?这分明是人!再看他手上的石棍似乎很面熟,仔细一瞅,靠!这不就是我丢在水底的那半截钟‘乳’石吗?
转脸一瞅祁老头的
儿媳‘妇’正躺在地上头破血流的痉挛着,看来是这位紫‘色’老兄救了我,于是忙喊道:“多谢相救,能帮我把绳子解开吗?”
这时候背对着我的老兄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我一看到他的脸,顿时吓的瞪大了眼睛,这是一张被剥了皮的脸,五官虽然有些轮廓,但是已经模糊,全都红通通的。在我愣神的空当,他飞快的将我手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扛起地上的祁老头儿媳‘妇’,迅速的消失在墓道的黑暗中。
我愣了好一会,打了自己两耳光才醒悟过来,明白自己没有看错,刚才救我的是一个被剥了皮的男人,而且那人的身形五官似乎有那么点熟悉,尤其是那双小眼睛,眼睛,我突然浑身一紧,觉得那人像极了小伟,是的,虽然身形消瘦了点,但可能是被剥了皮的缘故。
想到这里我赶紧站起来冲墓道深处喊道:“小伟!小伟!是你吗?……”
空寂幽黑的墓道里没有人回应,待了片刻我拎起地上的煤油灯,蹲下身子背起孙教授的尸体赶紧向大家那边赶去,刚才听祁老头的儿媳‘妇’说他们中了‘迷’‘药’,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
回去后,安娜看到我手拎着煤油灯,脸‘色’很吃惊的问道:“你杀了那个人?”
我放下孙教授的尸体:“没有,差点被她杀了,幸好有人救了我,不过救我的人将她打倒后扛走了,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哦,原来是这样,你来了就好了,我刚才喊他们几个发现他们都睡得很死,似乎有点不正常。”安娜指着地上的大伙向我叙述道。
“他们被‘迷’倒了。”说着我蹲下身来,挨个试了下他们的呼吸,发现都还很均匀没有生命危险,不禁松了口气。
安娜很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被‘迷’倒了?”
我抬头望着安娜:“刚才我追上了那个拖走孙教授尸体的人,她掐住我的脖子绑了我的手,在准备杀我时说的。”
“如果是被‘迷’倒了,为什么我和你会没有事?”安娜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
“这我也不知道,但是这话确实是那人亲口说的,并且看她得意的样子应该不会骗我。”我回道。
“那人长得什么样?有没有说其他的话?”安娜的脸‘色’不自然起来向我追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是一个老头,没有来得及说其他的话就被救我的人打昏了。”安娜的表情让我有点怀疑,没有将实情都告诉她。
“原来是这样,你没事就好。”安娜长出了口气,又一指地上“那他们怎么办?”
我拍了拍他们的脸,见都一点反应没有,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但愿李师傅能找到强哥早点回来,对了安娜,你带手机了吗?看看李师傅走了有多长时间了?”“我刚才看过了,他已经走了有两个多小时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看来一定是遇上什么事了。”我担忧起来,想去找李师傅和强哥,但是现在心里又不信任安娜,所以不敢轻易离开,于是纠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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