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有人暗暗叹道,这场面未免也太犀利了。 霍策天稍稍抬眼,看去她,眸清冽得出,让旁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来。
“昨晚的酒是不是你亲手给玲妃倒的?”他开口是如此简明直白的一句话。霍策天紧紧盯着若沫面如清水一般的脸,是坚定而深切,只要她说不是,说不是,他不再追究。
这样的话再问是否多余了?方才玲妃那一句在场的人可是都听见了,哪能轻易作罢?若沫抬眼看着,目光是那么坦然而直率,点头,她还是认了。果然,看见她这样坦然认了,霍策天是气恼心的,不知恼从何而起,是不明由地气恼。
认了,不久等于认了是她投毒了么!
好势头!郑馨华见着眼前这样的情形,不等若沫再开口说话,自己便哀声怨气地先开口了,“这…王妃算玲妃深得王爷宠爱,你也不能心动歹念,要除掉了玲妃啊……”这话一说,像真是若沫做的一样。
趁着众人哗然之际,胡研言便亦是再助一把,拿起手的手绢往脸掩了掩,声音可谓是无限委屈可怜,艾艾道,“本来王妃地位已是妾等望不可及的,平日里咱们对王妃也算得是敬重有加。奈何,王妃到底还是容不下咱们么?”
这两个女人是要将她往刀口子顶的,一唱一和,根本不容她开口的。再看去那还在弄声作腔的两个女人,若沫眼闪着一抹冰冷之色,打从心底的觉得恶心之人,原是这般。方想开口之时,却又听见了床榻病不成声的玲妃的声音。
“王妃息怒,臣妾真的并非存心与王妃争……”面容凄婉,无尽的可怜委屈。见得若沫面容惊愕之后,又再转而看去霍策天,央央道,“臣妾并无心,恳请王爷能为臣妾说句话。”向来金贵受宠的玲妃如今这样委屈求全,这一下任凭谁看在眼里都只会信了她的话,反而怪王妃不近人情,心狠手辣罢了。